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幅幅画面,泪流满面的母亲、胸口汩汩涌出的鲜血、襁褓中的婴儿、婴儿腰间曼陀罗花样的印记。
这?是一段记忆,原来原主?不是被抛弃了,是他母亲受了重伤,临死前?将一些东西化成传承给了他,又在他腰间打了封印,也?就是曼陀罗花印记。
何宴礼睁开眼,精神力的消耗让他微微喘息,脑门出了一层薄汗,看?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间过了一个多小时。
很有事物都有它冥冥之中的安排,何宴礼觉得他恰好在原主?十九岁生日这?天穿过来,又正好看?到原主?的这?些画,或许就是原主?不想他跟他一样死去。而他现在读懂了这?幅画,也?就算是帮原主?解答了身世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正爱原主?的人。
何宴礼把之前?原主?画的画翻了出来,有很多张,那么哪张是关于?解除封印的成了问题,可从那些凌乱的线条里根本看?不出来。
只能赌一把,何宴礼闭着眼抽了一张,测试的结果?是那是关于?一个法咒的,封印没?有解除,法咒对他来说?一点用没?有。
这?样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比之前?有所节省,效率是快了,但?他现在是着急救命。
正当他想继续时,大狐狸跳了出来,这?会儿它的体型又大了一些,有着非常招摇漂亮的六条尾巴,站在画板前?,用蓝幽幽的眼睛望着他。
这?是要阻止他的意思。
司默其实早就睡醒了,也?已经填饱了肚子,只是没?有出现打搅何宴礼。他非常惊讶于?何宴礼能这?么快地参悟出画的秘密,可精神力有限,消耗到一定程度容易被画里的世界卷溺进去而出不来。
何宴礼神色黯然,就算再不甘心他也?没?有继续尝试,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还有司纪臣的声音。
何宴礼不由心弦绷起,头皮发麻,宛若死神在他头顶挥起了镰刀。大狐狸机灵地钻进了衣柜里,他每个屋子检查了一遍,将该收的东西收起来,又将头发揉乱,让人以为他在睡觉,这?才?打开了门。
“头还晕么?要是还晕让人给你煮碗醒酒汤,这?么一直睡可不行。”司纪臣表现得兄友弟恭,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嗯,好。”何宴礼乖巧配合他的戏码。
“去吃午饭吧。”
何宴礼点点头,却没?注意到当他转过身关门的时候,司纪臣狐疑地往里面望了望。
下楼时,两个人一前?一后?,何宴礼脑子里有点乱,陷在明明解困的方?法就在眼前?却不得不止步的苦恼中,听得司纪臣说?了什么,他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反应过来,心脏漏跳了两拍。
司纪臣说?的是:“宴礼,你怎么想起来锁门了?”
楼道里的灯光没?有那么明亮,在红木扶梯上折射下,更显黯淡。司纪臣的语调漫不经心,可当他扭过头往上看?时,眸子被暗光映衬得冷幽幽地如?夜里的寒潭。
近乎于?审问。
原主?从来没?有锁过门,就像何宴礼刚穿越过来的早上,司纪臣进入他的房间叫他起床。
司纪臣这?么问,就有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