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自己都忘了。”司默毫不掩饰地嘲笑他,可又忽然醍醐灌顶,再一次认真观察起那副画,“这?应该是魔族的……”
何宴礼知道他是领悟出了画的秘密,正兴奋地等着他回答,可司默突然从他眼前?消失了。视线往地上一瞥,一只雪白狐狸从衣服里钻了出来,不同于早上的是,它有了四条美丽的尾巴。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吧?目前?力量是只恢复到了四条尾巴。
狐狸给了他个很无奈的眼神,本?来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人形,但是看画消耗了精神力,让它又变成了狐狸。
狐狸不能说话,只能等到他变回人再说。
不过有些话何宴礼绝对不敢当着司默的面说,他觉得看着狐狸比看着司默那个人顺眼多了。
狐狸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叫起宝宝来没有丝毫违和感,可叫司默这?个大总裁宝宝,即使司默说可以,但那眼神也能杀人。
大狐狸打了个哈欠,表示困了,它是夜行动物,昨晚基本?没怎么睡。何宴礼善解狐狸意地给它找了个窝,在他的衣柜里,既舒服也不容易被发现?。
何宴礼出了屋。司纪燃回来地让人没有一点准备,他跟司默仓促之演了一出戏,只是解除了一时?的危机,却很容易被戳破。
司纪臣在昨晚受伤后换到了二?楼睡,二?楼的空房间本?来就?多,他下楼用餐的时?候便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就?是说他请了假,至于被自己气走后去哪了就?不清楚了。
“大哥。”
走到楼梯间,何宴礼看到司纪臣从楼上下来,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踏踏实实落了地。
原来司纪臣去了藏书室,那应该去找什么疗伤的术法了,毕竟他的身体特殊。藏书室里有隔绝声?音的屏障,因此他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佣人当然听到了,但主?人家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掺和,当然也不会跟谁随便乱说。
因此很多事?情?都有它相反的一面,看似有弊但换到某个时?候却成了利。
司纪臣一看到养弟就?来气,尽管他的声?音温润如常,但是心里却翻滚着熊熊的烈焰。
两个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司纪臣的眸子在楼道有些黯淡的光影中?沉沉流转着暗光。
他想现?在就?把养弟拖到地下室关?起来,就?算有人看到也没关?系。昨天的失败,他受的伤,还有今天养弟做的那一盘东西,让他没有了一丝耐心。
司纪臣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拖鞋踩到木板上发出“嗒嗒”声?。何宴礼感觉他的目光宛若一头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恶狼。
他那是不想再伪装了。
何宴礼能猜到司纪臣在想什么,在司纪臣眼里原主?不过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魔族,要不是他们家收养,被视作异类的原主?在孤儿院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欺负,是司家给了他锦衣玉食,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这?就?是司纪臣可以为所欲为的底气。
司纪臣走到近前?,只跟何宴礼有一层台阶的距离,何宴礼低下了头,面对将他牢牢笼罩住的身影,抿了抿唇角。
“大哥,你昨天跟我说咱们不是亲兄弟的话,我晚上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你是那个意思么?”
司纪臣浑身的火气像是被一下子给掐灭了,他疑惑又惊讶地看着养弟。养弟垂着头,让人瞧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双手捏着衣角,代表他很紧张很羞涩。
“我是被司家养大的,家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