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何宴礼想?得一模一样,他又问道:“我大哥现在在哪儿?,我去看看他。”
吴婶说?话永远是不疾不徐,四平八稳,姿态也是双手交叠,毕恭毕敬,“大少爷昨晚去了一趟医院,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
都去医院了,看来伤得不轻。何宴礼心里暗爽,却气呼呼地骂道:“这个可恶的怪物害得我大哥受伤,看我怎么?替大哥报仇。”
三十分钟后,司纪臣下了楼,本就冷白的皮肤没有什么?血色,面带很深的倦容,眼眸阴鸷,压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怒火。
昨天是他有生以来最耻辱的一天,完美?的计划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成了泡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又被扣了一身奶油,而最糟糕的是失控兽化。
“大哥。”
司纪臣有些焦头烂额,听得从厨房传出的这清脆甜润的声音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养弟,只见养弟把一头金色头发扎了起来,身上系着一条围裙,手里端着一个平底锅,似乎很开心,笑容如蝴蝶蹁跹。
比之形成对比的是,司纪臣的心底很阴暗,他不清楚养弟知道了多少。他问过吴婶,吴婶说?是养弟提到了怪物。
“宴礼,你把昨晚看到的仔细地跟我说?一遍。”司纪臣站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里,眼中闪着细碎的亮光。他当然不怕养弟知道,知道了他正好把他办了。
何宴礼在这凝重的气氛下收起笑容,带着几分可怜兮兮地说?道:“昨晚餐厅的灯突然灭了,然后有个什么?东西扑到了我身上,把我吓坏了,我就胡乱使劲地打?……”
“后来我就看到了一个怪物,好大一只,又丑又恶心……”
“行了。”司纪臣眉心一跳,眼中爆出一团寒光。
何宴礼瞥见他紧紧攥起青筋凸起的拳头,明白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
司家人对于?兽化讳莫如深,那是他们被剥夺神籍的耻辱烙印,他们自己都厌恶,更?羞于?被别人看到。
司纪臣昨天是被他又气又打?到了一定程度才兽化的,估计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又被说?又丑又恶心,那还不得气炸了。
不过何宴礼还有更?精彩的留在后面呢。
他这一番说?辞应该被挑不出毛病,为?了让打?司纪臣合理化,他说?“有个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其实也扑了司纪臣,那就是小狐狸。他说?得含含糊糊没关系,司纪臣自己清楚就行。
司纪臣暗暗咬了咬牙,昨晚确实有个小东西跑进了家里,只不过他没有看清长什么?样子。
“大哥,我跟你说?,我给你狠狠出气报仇了。”何宴礼笑着把平底锅放到了餐桌上。
“这是什么?”司纪臣看到里面的东西拧起眉头。
何宴礼“厨艺不佳”,把东西烧得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它的本来面目。在一片如水的静寂中,他俏皮地说道:“那怪物的触手啊。”
却是石破天惊。
司纪臣的脸一下子绿了,他感?到胃里一阵痛苦翻搅,按压着胸口尽力解释道:“我不舒服,饭就不吃了。”
何宴礼望着他仓惶的背影,把锅里的东西倒进了垃圾桶。别说?这顿饭司纪臣吃不下,恐怕他这几天都吃不下饭。
一个人享用完丰盛美?味的早餐,何宴礼上了楼,刚打?开门便愣住了,只见大狐狸正在他的床上昂首阔步,华丽丽的大尾巴轻摇,尽显慵懒和高贵。
何宴礼心想?这绝对是狐狸界最美?的狐狸,要是能变成人,绝对是最迷人的男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