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定位, 只要原主离开别墅, 便会触发警报。
后来随着原主长大,养母每隔几年又会送给他新的脚环,样式越来越美观,也越来越精密。
所以,原主收到的这么多的礼物, 要么是随意?敷衍他的,要么就是别有用心的。
何宴礼洗漱完换上衣服,他把?司纪臣送的礼物拆了,爱不释手?抱着下楼用早饭。
样子总是要装好的。
司纪臣离开之后, 偌大的家里?除了他便只有固定的几名佣人,以及那两只不知道潜藏在哪里?的兽化养父母。
司家的管家是个身材比较臃肿的中?年女人, 姓吴, 大家都叫她吴婶,做事严谨又周到, 话很少,为人温和?却?从来不笑。
“吴婶,今天的早餐这么丰盛啊。”何宴礼对?着一桌子的菜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吴婶却?一板一眼很像是汇报工作一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因?为今天是小少爷您的生日。”
“谢谢吴婶, 辛苦你了。”何宴礼坐下来开开心心享用美食,等吴婶一走?,他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吴婶对?这里?的一切表现出的是心知肚明的淡漠,什?么都清楚,却?只袖手?旁观做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管,也就是说他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他知道佣人都跟司家签订了契约,他也只是试试看,本来就没有抱有希望。
佣人不会干涉他的活动,何宴礼吃完饭后四处走?了走?。
这座庄园别墅里?面是宛若宫廷似的豪华,金碧辉煌,可外面却?截然不同,显得很阴森。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阔叶树木,遮挡得这里?透不进一丝阳光。
秋日的花园光秃秃的,只剩顽强的杂草,精美的石雕喷泉更像一个无?用的摆设,一眼扫过去,哪里?都很荒败。
当司家父母还“在”的时候,情况可不是这样的,司母每天都会侍弄她喜欢的花草,花园里?生机勃勃,司夫则去喂他养的牛和?羊,兴致来了还会在自家鱼塘钓鱼。
何宴礼慢悠悠踱着步,往林子里?走?去,树木都十分?粗壮,比这栋别墅还古老,地上金黄落叶铺满,踩上去软软的。
走?了一段,他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四周围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透着诡异的寂静。忽然,他脚下踩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低下头剥开树叶一瞧,居然是一截森然白骨。
何宴礼的脊背顿时窜起一股凉意?,不再往前探险,抻着手?臂一边假装锻炼一边往回走?。
也许现在那已经兽化的司家父母就潜藏在哪里?把?他当做食物一样死死盯着他呢。
为什?么司纪臣在父母“去世”后辞了一些佣人,只留下最衷心的?为什?么他让养殖场、鱼塘、花园都荒了?
说是伤心难过没有心情,其实是让他父母好隐藏起来,如今这林子已经是那对?野兽的领地。
不过好在他们应该还保留着人的记忆,没到胡乱屠宰的地步。
何宴礼回到别墅,佣人们都在各自忙碌着,他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