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了,然后裤子也没幸免,甚至内裤。
何宴礼惊慌地不得了,不过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被抱了起来,又放置进了水里。
原来是要给他洗澡,洗澡可不就得脱衣服么。
虚惊一场后,他感受着温暖的水流将他的身体包裹住,热意沁入麻木的四肢百骸,感觉好受了些。
忽然,他的下巴被擒制了,力道不重却也称不上温柔,然后下巴敏感的皮肤上传来被轻轻抚摸的感觉。
何宴礼还觉察到他在被一个人?死死盯着,因为对方的呼吸都?喷到了他脸上。
这样近距离的注视让他不禁毛骨悚然,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却像陷在泥泞沼泽里一样。这时掐着他下巴的力道突然加重,疼痛让他终于挣扎出来。
何宴礼虚弱地喘着气,刚睁开眼眼前?是花的,等?那层白茫茫逐渐散开,一个人?的脸慢慢映入眼底。
何宴礼的眼皮一跳,又快速把眼闭上了,因为他看到了他的噩梦,也就是祁渊凛。
心想完了,他怎么还是落入了祁渊凛手心里 ,而且还是在这么虚弱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
祁渊凛被他的逃避方式搞得心神?一晃。其实他本来心情糟糕透顶。
虽然说他是赢了谢珩,终于把人?弄到了手,过程可谓曲折又辛苦,但?他没有怎么开心,因为他挨了谢珩的揍。
他对自己的标准历来就是碾压似的把人?打倒,而这次他脸上挂了彩,那对于他来说是耻辱。
后来再把何宴礼带走的时候,谢珩在何宴礼身上留下的冷杉信息素的味道更让他嫉妒难受到要发?疯。
都?说嫉妒容易摧毁一个人?的理智,祁渊凛从前?是不信的,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他有着无人?可比的权势、地位和财富,他还是最顶级的Alpha,但?是这次他瞧上的人?一而再地从他手里逃走,还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祁渊凛对谢珩恨之入骨,却也气何宴礼。都是这个小东西惹出来的。
“我都?看到你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却不得不承认小东西其实蛮有意思的,就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在不经意间撩拨在了他冷硬的心上。
没有办法,何宴礼就像个无处藏身的可怜小兽,怯怯地睁开了黑漆漆的眸子。立马就与祁渊凛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幽寒的眼眸对上了。
此刻他正赤身躺在洁白的浴缸里,周围弥漫着热腾腾的水汽,而祁渊凛一只?手撑在浴缸边缘 ,半个身躯宛若山岳一样笼罩在他身上。
何宴礼的眼珠往下错了错,就看到男人?毫无遮挡的胸膛,皮肤挺白,肌肉精壮流畅,身上还纵横着两三条疤痕,那疤的颜色是肉粉色的,带给人?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那些疤是祁渊凛早年流落在黑!帮时跟人?打架留下的,他刚刚沐浴完,被热水一泡就变了颜色。
一醒来就面对祁渊凛不说,还是以这样的状况,何宴礼不可能不紧张,他缩着脖子成了个鹌鹑。
“小东西,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呢?”当对上何宴礼的眼睛时,祁渊凛的怒火又上来了。这小东西确实是可怜又带着那么点可爱,但?他却又狡黠得很。
祁渊凛觉得要用“又爱又恨”来形容并不恰当,他只?是喜欢何宴礼的信息素,但?恨却是恨得牙痒痒。
敢咬他,又不乖乖地顺从他,屡次狡猾地从他手里逃走。
其实当他在易感期煎熬时,他都?想好了等?将这个小东西抓回来,该怎么拿他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