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家去抢人。黎褚正在打电话?叫司机过来,现在他只要叫上何宴礼走就行。
一颗满载喜悦的心却在看到病床上空空如也时一下子坠入了冰窖。
人呢?黎安慌了神儿,他叫护工去卫生间看一看,结果是大失所望,而房间就这么大, 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况且何宴礼也不?会?跟他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
“是不?是出去了?”护工说。
黎安一听也对,心想人就是容易关心则乱,很多?时候就是自己吓自己。
他稍稍踏下心来, 让护工推着他去外面找一找,但是不?论是休闲健身的区域, 还是食堂, 他甚至找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黎安的一颗心变得焦灼, 他不?顾腿伤从轮椅上起来。虽说他腿上的伤没?有伤到筋骨,缝合上药之后打了绷带,可是自己走路会?伴着针扎一样的刺痛,才走几步额头上就冒了细细密密的汗。
“谢珩,小?礼他人呢?”迎面看到谢珩, 黎安焦急万分?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谢珩此时穿着一身整整齐齐的西装,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一双好看的眉紧紧拧在一起,他说:“我不?知道,我也正在找。”
“你怎么会?不?知道,不?是你在照顾他么?”黎安情急之下,对谢珩的态度很是气急败坏。
对于为?什么是谢珩来照顾何宴礼,黎褚已经替谢珩解释过。当?然,谢珩跟黎褚说时为?了自己的名声隐瞒了被秦之学下药,而是言简意赅地?说秦之学在酒吧要害他,他被何宴礼救了,何宴礼又向?他透露出黎安在人贩子手里。这样为?了感谢何宴礼,他理应照顾一下。
其?实黎安不?想让任何人碰何宴礼,就如同是一只想要护着小?鹰的大鹰,他总怕别的鹰对小?鹰不?怀好意,只有小?鹰在他的羽翼保护下,他才会?踏实,可是以他的情况他又没?有办法。
谢珩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很有容人之量的样子,“我昨天有个应酬,一直到很晚才散,我怕打搅到小?礼就没?回来,今天我才从家带了粥过来。”
“是不?是不?辞而别了?”谢珩最后做出个推断 。
黎安的精神变得恍惚,他想起昨天他拦着何宴礼不?让人走,确实很有可能是这样。
为?什么一定要走呢?留下来就不?可以么?
黎安觉得很难受,他就如同是一只想要扑火的飞蛾,拍着翅膀热烈地?要扑向?何宴礼,可何宴礼却悄无声息地?走了,就仿佛火没?扑上,他撞到了南墙,撞得遍体鳞伤。
他的身躯细细颤抖着,尖锐指尖戳着手心的肉,嘴唇都快要被他咬破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情绪在汹汹涌涌地?决堤。
他是个宁可流血不?愿流泪的Omega,特?别是当?着别人的面,更是不?会?表现出一点脆弱来。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清楚眼?泪其?实有时候就是一层一捅就破的薄薄的纸,甚至不?受控制地?就流了出来。
是那么的滚烫,又是那么的叫人痛彻心扉。
“你最好没?有跟我说假话?。”黎安直视着谢珩,那双闪着泪花的眼?眸中又很快涌起受伤野兽一样的狰狞凶狠。
他对谢珩的话?说不?上信不?信,因为?关系到何宴礼,他一定会?自己查清楚。如果谢珩敢骗他,他势必会?跟谢珩算账。
而他自己就是个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是个纵然知道也许火会?烧伤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人。
谢珩的太阳穴跳了跳,目色微微变得沉暗,从他这个前?未婚妻的神情里不?难看出他对何宴礼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