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边下站着,雨水从伞的边缘落下来,那儿聚集的水更多,然后浇到穷人的脖子上和头上全是水,比不蹭伞淋到的雨还要多。”
如果未曾见过顶尖的竞技,本可以忍受平庸的人生。可如今,三六九等的实力划分把骨感的现实照的更荒凉。
*
洁世一走到了训练室。
推门进去,不出所料看到了坐在瑜伽垫上安静冥想的糸师凛。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也拿起了一张瑜伽垫铺在地上,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在干嘛?”糸师凛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
“当然是要追上你们。”洁世一学着他的动作开始舒展身体。
“蠢。”糸师凛没有再管他。
洁世一龇牙咧嘴的,“糸师冴。”
这个名字成功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你跟你哥的感情很差吗?”
糸师凛:“哈?”
“不…就是一种直觉……”
如果一定要糸师凛准确地说出足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最接近的答案或许是“工具”。
一开始,足球只是让糸师凛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接近糸师冴的“工具”。
儿时的糸师凛无疑很依赖哥哥,糸师冴优秀、自傲。作为糸师冴的弟弟,他也理所当然地在足球上拥有优秀的才能。他也曾经想过,如果自己一直这样踢下去的话,哥哥的目光是不是就会长久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他亲眼看到哥哥夸奖那个陌生的孩童,糸师凛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糸师凛的世界小得只有足球和哥哥,而凪诚士郎却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挤了进来……
“没什么。”糸师凛闭了闭眼,“只要我赢了,就能解决我跟他之间的不睦。”
[我做不了世界第一前锋,或许中场更适合我。]
碎掉的不止是兄长的滤镜,还连同兄弟两个人之间的回忆、梦想。
糸师冴的梦想破碎在了西班牙,糸师凛的梦想破碎在了那场寒冷的雪夜。
那年的雪夜里,最先碎掉的又是谁?
*
房间内的气氛是少有的宁静。
凪和玲王还在餐厅,千切出去泡澡了,凛在训练室继续冥想和练习瑜伽。
床边留着的小夜灯发出昏黄的微弱灯光,洁世一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双眼放空。
洁世一身上总是不经意展现出霓虹人都有的一个普遍的特质——过分在意他人的看法,以至于自我被压抑。
对于洁世一而言,凪诚士郎是一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存在,他的存在意味着“死亡”。通常天才在大众眼中可能会给人带来类似的感受吧。
凪诚士郎并不是一个完全由逻辑驱动的角色,而是更多地根据事物给他带来的愉悦感或不愉悦感来行动的。
让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他的行动不是因为事情很有意义,或是为了某个目标……而是纯粹因为他觉得那样做让自己感觉舒服。这种方式有点像小孩子的行为模式——因为想做就试试看,不喜欢就不做。
如果每个人都能这样生活就好了呢,不过实际上很难做到。
他想,对于凪而言,其他人眼中不可思议的存在可能被他视为“光”,但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只会觉得像魔鬼。而对于自己而言,天才凪的形象就是象征死亡的骷髅——[如果继续平庸无为下去,就会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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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迪生说:“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
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他的前半句话,却不知后面紧跟着还有一句补充——“但那1%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
努力很重要,但如果没有相应的天赋,那么可能拼尽全力也无法到达顶峰。有的时候可能“努力在天赋面前真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