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老大的时候中了毒，腿被挑了筋。”

吴筝做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说道，“哦？竟然还有这事。”

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程极力想证明自己，越说越激动，“我亲眼看见的！当时秦如风遭人暗杀的地方，刚好是我管辖的区域。”

吴筝听完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令人看不懂，说道，“原来如此。”

老程这时开始稍稍收敛了，说道，“我也是碰巧看到的。”

他原本想借此讨一点赏，可这话刚说完，吴筝就对他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先下去吧。”

老程心中十分失望，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应道，“是，是，老板。”

周昆送老程出书房后，立刻回来问道，“老板，老程说的是真的吗？”

吴筝阴沉着脸色，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他知道秦如风死去的内幕，就不能活着。”

周昆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按照他的线索，我们也许能找到暗夜……”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筝直接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眼色。

周昆立即领会了，不敢再擅自做主，服从命令地回道，“是。”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吴筝独自一人，他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

一丝不安在他眼中浮现，他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想要仔细斟酌一番，心中却如擂鼓一般越发担忧。

目前的形势已经在提醒他，不能再等了。

吴筝当下就有了决断，拿出了备用的手机，拨打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听到电话音响了三声后，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吴筝只带着周昆一人来到了一家偏僻的饭店。

吴筝声称要与一个‘大人物’会面，便让周昆留守在了车内，监视饭店外的人来人往，他则独自一人走进了饭店。

进了一个包厢后，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吴筝点了数量能摆满一桌的菜，而等服务员把菜上齐了，他要见的‘大人物’依然还没出现。

吴筝走到包厢的小窗户前，点了一支烟，气定神闲地抽着，视线却一直紧盯着窗外的动静。

半小时过后，终于有人敲了包厢的门，吴筝不急不慢地灭掉了手里的第二支烟，应道，“请进。”

听到一阵紧接着的开门声、关门声后，吴筝慢慢地转过了身去，与这位进门的‘大人物’正式碰了面。

看清了来者的身形，他笑着问候道，“许久未见，林局长。”

林正摘下了挡脸的帽子，回以一笑，“许久不见，吴警官。”

吴筝随后请林正在包厢内坐下，面前摆着一桌子的菜，两人真的动起了筷子，边吃边聊。

吴筝先让林正放心，“这家饭店没有监控，林局不用担心被其他人追查到行踪。”

林正回道，“吴警官做事向来谨慎，我自然不担心会暴露行踪。”

“我进来前也观察过四周，只有你的一个手下在门外看守，没有其他人了。”

吴筝点头道，“这里本是我和梁成的联络点，隐秘性绝对不会有问题。”

说到梁成，两人默契地同时停下了筷子，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过去这么多年了，吴筝终于能在第二个人面前提起梁成的名字，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说不上是感慨更多，还是悲痛更多，只能尽量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梁成牺牲后，我与首京彻底失去了联系……一直以来，他是我唯一的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