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为江叙白出头,但他受不了江叙白觉得他没用,同属alpha,他们骨子里同样高傲,却又总是期待别人会低头。
他又把江叙白摇醒,江叙白迷迷糊糊地环住他的脖子,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温热的手给他按摩脖子,“睡不着吗?”
楚云凡没出声,只悄悄在江叙白胸口掐了一下,他不知道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和需求,别扭地想要江叙白自己悟通,但这人明显不开窍。
半年时间,江叙白早就习惯他使小性子,还气定神闲地拍拍他的后背,边睡边给人顺毛。
楚云凡趴在他肩上,暗戳戳咬着他的肩头磨牙……真是个让人气得牙痒痒的alpha……
江叙白还摸呢,还顺毛呢,从后背摸到脑袋,似乎忘记身边睡的人是楚云凡,不是他曾经养过的猫。
楚云凡被他摸得愣住,从来没人敢摸他的头!他狠狠掐了江叙白的手背,气呼呼地背过身,一气之下卷走所有的被子,睡在床边边上。
江叙白年轻体热,丝毫不受影响,听呼吸声睡得很香,完全没听见五分钟后暖气被调高了两度。
晚上睡得早,江叙白凌晨就睡醒了,看到自己身上只有被子的小角落,而他的领导已经要掉床下去了!
江叙白悄悄把人挪到床中间,楚云凡睡得晚,抱着被子陷入深度睡眠,江叙白啧啧称奇,怎么会有人抱着全部的被子,却把自己捂得冰冰凉凉?
幸好他醒了,不然楚云凡要么掉床下,要么冻感冒,江叙白兢兢业业地把人捂热,抄起床头的剧本,起身去书房琢磨一会儿。
走到一半,他写了一张小纸条,贴在自己的枕头上。
江叙白细致揣摩了很久,抓了一本书陪自己对戏,在安静氛围内,他入戏很快,但片场人山人海,各种机器围着他们,跑龙套的时候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台词一多,他很容易卡壳。
冷静之后,回想林晟得理不饶人,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居多,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走得稀巴烂的道理。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忘我对词,手机振动好几次都没有发现。
直到他打算喝口水冷静一下,才看见好几个未接来电,他的视线长时间停留在红色的联系人名字上……
本能预感到不详,抗拒了三秒后,他不得不接受现实,选择回拨。
“冬冬啊?”
对面是熟悉的老人,江叙白捏紧手机,“爷爷,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出什么事了?”
爷爷沉默了很久,江叙白隐约听见一些哽咽,连忙劝道:“不要紧的,什么事啊?”
“你奶奶、知道小瑾……都怪我,我前天梦到小瑾说很冷,想着给他烧一件棉袄……”
江叙白不自觉深吸一口气,“奶奶现在怎么样?您千万劝住她,她……”
“她刚从急救室出来,人还没醒……”
爷爷愧疚得说不出话,若不是实在撑不住,以他逞强的性子,怎么会在深夜给江叙白来电。
江叙白宽慰他很久,又给爷爷的卡上打了两万,让他先救急,剩余的钱他会想办法的。
“真的太麻烦你了……”
江叙白撑着脑袋温声宽慰他,说他现在事业顺利,挣得不少,生活不愁,总算把老人劝住了。
电话挂断后,他难免陷入情绪出不来。
周宇瑾死后,他的爷爷奶奶无人照拂,江叙白接手了周宇瑾没能尽完的孝道,奶奶有心脏病,周宇瑾去世的那年刚做完搭桥,爷爷一直瞒着死讯……
两位老人身上的基础病按下不说,年纪大了,年轻时为了养大周宇瑾拼命做体力活,落了一身病痛,吃药打针是家常便饭,江叙白早些年攒的钱全然汇给二老,这些年手里依然存不住钱。
他深吸一口气,卡在喉间梗了半天,心脏跳得很快,房间里供着暖气,他穿着温暖的睡衣,却如同置身三九隆冬,骨头都冻疼了。
江叙白摸着睡衣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他突然想起正在主卧熟睡的人,也许……能不能借点钱?
楚云凡突然惊醒了,做了个不甚美好的梦,醒来后仍然芒刺在背,好像有无数道视线扎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