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首领,他们兽人一族,送了两颗脑袋过来!”
巫从泫挑了挑眉:“带我过去。”
他们一走,巫喧舟与瓷浼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议事帐篷里,兽人族的使者正好整以暇的环顾着周围,他身后跟着的侍从手里端着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赫然是两颗血淋淋的脑袋。
迟珀回兽人族的第一件事,就是弑父篡位,他将先王的脑袋,与巫从泫那时候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的脑袋,一起送到了苗域界内。
巫从泫他们赶到的时候,其他族的首领也都到齐了。
前来带话的使者朝着巫从泫礼貌笑了笑,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他身边的瓷浼身上:“这位就是神使大人吧?听王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了。”
瓷浼:“……”
坏了,冲我来的。
巫喧舟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将少年挡在自己身后,眸光危险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说人话。”
使者瞬间收起假惺惺的笑,冷冷道:“我们王希望你们识相点把这位神使给我们,否则不日便战。”
在巫喧舟爆发前,巫从泫不轻不重的按住他的肩,抬眼看着使者,语气温和,话却傲慢轻蔑:“手下败将,不配跟我谈条件。”
使者大概早就料想巫从泫不会答应,只是笑笑,便抬手让身后的人将锦盒献上。
“这两位都那么效忠您,我们王不忍心他们身心分割,便派我来把他们送回来。”
使者笑眯眯的盯着巫从泫:“首领,您还记得他们吗?”
人头被端上前的那一刻,巫喧舟就下意识抬手捂住瓷浼的眼睛,不让他看见一点。
但……
“捂什么,我早就看见了。”
巫喧舟呆了瞬,坚定道:“……不行。”
瓷浼撇了撇嘴,却没再多说什么。
捂捂也好,毕竟那东西确实挺吓人的。
而巫从泫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就让人将盒子合上拿走了。
随即,他看也不再看使者一眼,道:“不送。”
使者没出声,反而意味深长的看向瓷浼。
这个眼神,瓷浼只在巫从泫嘱咐卧底的时候看见过。
瓷浼:“……?”
挑拨离间是不是?
瓷浼眼睛都瞪圆了。
他扯了扯巫喧舟的衣角,低声道:“迟珀他报复我欺负他。”
一样的下心思,巫喧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迟珀掩藏着的真心。但瓷浼不明白,巫喧舟也并不想让他明白。
他说:“没关系,你是安全的,我会保护你。”
瓷浼眼睛一亮。
正与其他首领商量对策的巫从泫,一垂眼就看见巫喧舟抱着瓷浼,在角落里说小话的模样。
巫从泫:“……”
最后今夜瓷浼还是留宿在巫从泫的院落,对方美名其曰是为了保护他。
别说瓷浼了,巫喧舟也一脸警惕的盯着他,跟着瓷浼一起留宿了,还是住在瓷浼的隔壁。
一有点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的。
夜里,瓷浼洗漱完,刚要上床,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瓷浼隐约看见了一个轮廓——是巫从泫。
瓷浼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惊,下意识就要挣脱,但两人力量过于悬殊,他依旧轻轻松松被巫从泫抱了个满怀。
他身上有股浓郁的酒味儿,不难闻,也不刺鼻,让瓷浼勉强安慰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