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迟珀也被压着跪在了他的身前,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个大碗。
瓷浼瞳孔微缩。
要是放满一碗,人不死也得昏。
而迟珀被俘虏时受的伤还没有好。
他一时有些拿不住手里的匕首。
旁边一直冷眼看着的大神使见瓷浼许久没有动作,出声了:“瓷神使,不过这个流程,你无法继承我的位置。”
瓷浼抬眼看去,依旧没动,语气冷淡:“兽人的血过于污浊,神他怎么会满意?”
大神使眯了眯眼。
他身为大神使,一直都是万人敬仰的。
可眼前这人自从来了苗域就没一次顺过他的意,得到首领青睐后更甚。
思及此,大神使脸色都差了不少:“那你什么意思?”
“用我的血。”
瓷浼说着,垂眼用匕首在小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殷红的血霎时间流入瓷碗里。
用大神使的血来祭饲神,苗域还没有这个先例,以至于大神使有些愣神:“……那这个兽人呢?”
臂上的疼痛让瓷浼不怎么想搭他,大神使也后知后觉的闭嘴了。
碗里的血到一半的时候一旁的神使便叫停了,他们明显也惊诧于用神使的血来祭饲神。
神使去撒血开始祭祀求雨环节,束缚住迟珀的两人也离开了,神坛前只留下了他与瓷浼两人。
迟珀从来的那一刻视线就没有从瓷浼身上移开过,此时嗓音有些沙哑,垂眼看着身前少年手臂上的伤口:“……为什么不要我的?”
瓷浼没看他:“脏死了。”
情期的兽人听着伴侣的话,什么都像情话,这会儿也只感觉他在说反话:“我不信。”
瓷浼:“……”
你缺心眼儿啊。
忽地,瓷浼感觉有一股冷意攀上了他的肩头,耳边响起一道低冷的嗓音:“现在的你很漂亮。”
瓷浼浑身一僵,他感受着耳骨上男人的轻咬,旁边是迟珀执着炙热的目光。
肩上的男人注意到他的紧张,笑了声:“他们看不见我。”
说着,又恶劣的抬手,微凉的手覆上少年修长的脖颈,迫使他不得不抬了抬头。
男人笑道:“小神使,可不要让他们发现了什么啊。”
他话是这么说的,但瓷浼明显能感觉到这人巴不得下面那些人立马知道他在干什么。
脖间游离的手并不满足那一个地方,变态一样摸摸这又亲亲那,毫不收敛。
瓷浼攥着裙侧的手因为他的动作,力度紧了紧,白皙的脸庞浮现分薄红,颤声低骂了句:“…混、混蛋。”
迟珀一直看着他,见此眯了眯眼,兽人的第六感察觉到了危机:“你怎么了?”
他没听清瓷浼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只看见少年忽地红了脸,态度也不似刚才对他那样的冷淡。
可这里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
瓷浼拍不开肩上作恶的玩意儿,呼了一口气,说:“我没事……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末了,又补了一句:“你在这里,很妨碍我。”
眼前的漂亮人儿神色平淡,迟珀垂在腿侧的手攥成了拳,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松了松,转身走了。
迟珀一走,身后安分没一会儿的男人忽地凑至瓷浼的脸旁,问:“支开他,是为了我跟你更好的偷情吗?”
瓷浼一懵:“……偷什么情?”
身后的人还未说话,一众神使便徐徐回来了。
瓷浼瞬间闭嘴了。
击鼓的神使递来三根点燃的香,道:“神使大人,祈雨吧。”
瓷浼接过香,转身面向神坛,拜了三拜,随即上前将香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