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迟珀的第一次情期。
他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只听族人说过,没有伴侣的兽人进入发情期会很难受。
对此,迟珀最大的思想就是:死不了就行。
不过……没想到这人在强迫他求偶后,还会过来替他解决发情期?
瓷浼大概看了眼这个房间的布局,简单到跟胚胎房没区别,只是多了张椅子桌子和床,其他皆是空荡荡的。
瓷浼便坐在房间中央的床上,抬眼便见迟珀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蹙了蹙眉:“你在那站着干什么?”
少年表情凶,但语气却又是另一个模样,像只张牙舞爪的幼猫,毫无威慑力。
他的眼尾被勾上一抹嫣红,额间圆润小巧的绿翡翠微微晃动,漂亮张扬的小脸上尽是不满。瓷浼穿的还是那件大神使的服饰,白金色在这昏暗中极其扎眼。
……尤其是那双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的白嫩干净的小腿。
迟珀不禁走上前,定定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年。
明明心里很抗拒,却做不出一点拒绝他的动作。
尽管心里清楚,只要他表现出一点拒绝与厌恶,眼前讨厌的人儿或许立马就会离开,并且……再像之前那样,让他承受更多的非人待遇。
但……
迟珀莫名的有些舍不得。
半推半就的,便纵容自己的本能将怀里的少年紧紧抱着,陷入了柔软的大床里。
最先愣住的却是瓷浼,被压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他抬手推着迟珀的胸膛,呼吸紊乱:“…你干什么?!”
身上的男人撑着身躯,垂眼看着身下白皙干净,在慢慢泛红的漂亮人儿,低笑道:“神使大人不是要来做完在神殿里面,没做完的事么?”
“求偶的下一步,就是上床。”
第三章 不诚心的小骗子是得不到神的庇护的
瓷浼来不及反应,便被男人结结实实抱住了,滚烫粗重的呼吸在耳边放大声响。
后腰在这人的莽撞间不知磕到了什么地方,一阵麻痛。
痛意让瓷浼霎时间回了神,也明白了这人的不对劲在哪了。
他音线颤抖,抵着迟珀胸膛的手指微微蜷曲,指尖攥的泛白:“…什么求偶?你发情了?松开我!”
迟珀映着瓷浼惊慌的神色,那双暗金色的竖瞳平静无澜,嗓音沙哑低沉:“你看了我的耳朵和尾巴。”
就如瓷浼所说,他们兽人族的耳朵与尾巴是低劣的象征,所以兽人族一般不轻易露出——这跟那千年的兽人为奴一样,都是刻在骨肉里的耻辱。
但兽人与伴侣结合时,这两样都会不由自主地露出,所以兽人族求偶的方式便心照不宣的成了这个。
眼前少年剔透的浅蓝眼眸微微瞪圆,连挣扎的幅度也小了些:“……你们兽人求偶都这么草率?”
迟珀看着他没说话。
现在重点是这个吗?
迟珀一时间竟不知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这个疑问瓷浼在这兽人眼里看出来了。
刚才迟珀蛮横的将他压在身下时磕碰到的腰还在隐隐作痛,瓷浼莫名有些委屈。
他垂眼,抿了抿殷红的唇,道:“…从我身上滚下去,你找谁过发情期我不管你。”
迟珀没动静。
片刻后,他微微歪头,似乎有些神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