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问好的话哽在喉咙,茫然的看着眼前神色清冷的少年,绞尽脑汁只想出来一个除了他还有一个爱坐这个位置的人:“瓷浼吗?今天斐褚斯要来,他怎么可能还来这里。”
今天是建校一百年,而斐褚斯身为从弗兰尔学院毕业后混的最好的,自然被邀请来了。
裴徊没答话,半阖着的墨绿的瞳孔暗了暗,忽地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同桌不明所以,见裴徊除了周边气压低就一切正常,耸了耸肩,只当是瓷浼没来找他麻烦,他开心着。
这一天裴徊都没有见过瓷浼,直到中午状似无意的路过瓷浼所在班时才看见他。
瓷浼明显也注意到他了,用余光睨了眼窗户那眼巴巴的望着他的裴徊,依然无动于衷的继续跟旁边的人说话。
对面的人明显也注意到了窗那边的裴徊,用手肘碰了碰瓷浼:“瓷,裴徊在外面。”
瓷浼闭了闭眼,因为是趴着的,半张脸埋在了臂弯间,只露了双圆润漂亮的眼眸,直直看着前面,声音有些闷:“我最近都不想看见他。”
“因为斐褚斯今天要来?”
一提到斐褚斯,瓷浼就想起因为他触发的训服抖m的羞耻任务,语气不善:“才不是,别提他。”
对面的男生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垂眼就触及瓷浼不悦的目光,顿时噤了声,与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了会儿,都从对方眼底看见了疑惑。
但并未说什么,自然而然的岔开了话题。
瓷浼正兴致索然的听着周边人说话,耳边忽地响起一道讽意满满的语气:“瓷浼,听说你参加了下周的双人决斗赛?”
瓷浼直起身,背靠着木椅,抬眼看向站定在他身前的人。
他记得这人,在宴会上时就开始煽风点火他与裴徊之间,好像叫什么奥莱。他的家族跟维斯尔家族利益方面有着不小的冲突,一直以来都是死敌。
瓷浼对他没有一点好感,不禁蹙了蹙眉:“所以呢?”
奥莱听他承认了,大笑着微微后仰头,侧首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人,最终视线落在眼前的人儿身上:“哈,我就说你们维斯尔家族是人力穷疯了,居然让你去代表他们出场。”
“一个低阶魔法师都算不上的人,上场靠什么赢?靠你这张脸么?”
奥莱说着,稍稍弯下身,直勾勾的目光中,被嘲意包裹着的,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痴狂。他抬起手,似乎想摸瓷浼的脸颊。
不等瓷浼有什么动作,他只觉脸侧忽起一道凌厉的风,眼前嚣张的奥莱倏地被人打飞了。
瓷浼微微一愣,转头就看见裴徊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侧,神色厌恶的看着不远处狼狈不堪的奥莱。
奥莱被那突如其来的魔法球击中了胸膛,后背一连撞倒了三张桌子,他被人搀扶着撑起半身,从喉中吐出一团淤血,怒道:“裴徊!你干什么?!我是帮你的,你偷袭我!?”
裴徊微微歪了歪头,眸光冷冽,不含情绪:“我需要你帮吗?”
奥莱这次过来只是为了打探打探瓷浼的双人决斗赛情况,没忍住嘴贱了下,身为首席魔法师的他结果被一个低了一阶的裴徊打成这样。
周围隐隐有低声讨论的人声,奥莱这次丢脸丢大了,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对裴徊骂道:“那你想让谁帮你?怎么,瓷浼叫多了你狗,你就真成他的狗了?!”
裴徊在外面时把奥莱的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他抬步走向动弹不了的奥莱,旁边的人似乎想阻止他的前进,但只被裴徊轻飘飘的扫了眼就怵了。
裴徊半蹲在奥莱身前,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嗓音低冷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最明白你那点龌龊的心思了。”
他话音一转,垂眸看着奥莱不断渗血的伤口位置,一按,眸如寒潭:“但他只能是我的。”
奥莱怎么可能不明白裴徊说的什么,他被裴徊按着受伤的位置,疼的呼吸有些紊乱,但依然梗着脖子低吼道:“你跟我的心思有什么不一样?!操完他,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说的激动,刚有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