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释放出信息素。
球肉眼可见地炸了毛,成君彦马上摸摸安抚。
周清颐走后,球温顺下来,贴着成君彦的手心,哼哼唧唧的。
成君彦掂一掂它,捧到眼前,轻声说:“你救了我?”
信息素球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得害羞又甜,成君彦捏它的脸,想到周清颐最后的话,有些失神:“所以刚才不是你在哭,是他在哭吗?”
……
成君彦被关在周家过了一个平淡的年。
老妈来看他的时候,周敬霄会放开他,等老太太去睡个午觉的工夫,周敬霄都会把他锁起来。
“真不用这样。”成君彦解释了一百遍:“我真不会自杀,也不会跑。”
周敬霄弯腰在他枕头下摸,又掀开被子,成君彦纳闷:“你找什么?”
“刀呢?”周敬霄又去摸枕头,在此之前他已经摸了无数遍。
成君彦有些奇怪:“蝴蝶刀不是一直在你那里吗?”
“是吗。”周敬霄语气淡淡的,但是手还在一寸寸压过被褥,试图找到他没有发现的刀。
“真的没有。”成君彦抓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有点癔症了。”
他看周敬霄脸色很差,“你又不舒服了吗?”犹豫片刻,他慢慢将手从他手腕上滑下去,轻轻交握住他的手指,“有好点吗?”
他坐着,周敬霄站着,周敬霄看两人的手,剧烈的头痛果真得到了缓解,但另只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去摸,他盯着床头,想待会儿要把它割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刀之类的。
“你真的没有刀。”他强调,“对吧。”
成君彦摇头,“真的没有。小哭可以作证。”
周敬霄顿了顿,皱眉道:“小哭是谁?”
“它。”成君彦摊开手,胖乎乎的信息素球便嘟嘟嘟地弹了过来,周敬霄表情十分不爽,指着它:“它一直在这儿?”
“嗯。”成君彦领它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你来的时候它就躲起来,它不想看到你。”
周敬霄眯眼,“一会儿就扔出去。”
小哭听懂,紧紧地扒在成君彦的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周敬霄上手去抓它,它还知道躲,从成君彦敞开的衣领里钻进去,成君彦被它逗得笑,“还挺会找地方。”
周敬霄的手指蜷起,看了眼成君彦敞开的衣服,没有继续捉拿小哭。
小哭钻进去就不哭了,叽里咕噜的,周敬霄拇指摩挲着成君彦的指头,“成君彦,它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吧。”成君彦眼睛瞟别处,“嗯。”
周敬霄睨他,没有拆穿。
他们安静地牵着手,偶尔响起小哭咕噜的声音,成君彦没话找话,“它在这里好像我怀了它一样。”
“不像。”周敬霄语气平淡:“你又不可能怀孕,我也不会有小孩。”
成君彦讪讪:“我就随口一说。”
周敬霄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便放开了,成君彦收回手,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我什么时候能走?”
“走?”周敬霄俯视他,眼睫压下去:“去哪儿?”
“不是。”成君彦连忙说:“不是离开这儿,就是能随便走……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