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挺漂亮。”
门外就是山中早春,草和树还没绿,花开了不少,金灿灿的迎春到处都是,还有粉色白色的山桃,都开得正好。
水声潺潺,是化了冰的溪水,穿梭过花树,欢快地向下流淌,充满生机。
呼吸几口山上的新鲜空气,成君彦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向周钰告别:“我先回了,欠你一人情,有什么事儿尽管言语。”
周钰想了想,“眼下真有一事儿,你能帮我。”
……
“结婚?”成君彦确认道。
“对,结婚。”周钰退一步,素着脸却很有气势,“你应该知道,跟我结婚对你、对你们家来说有利无害吧。”
“是。”成君彦承认得很干脆,“那你呢,你也应该清楚跟我结婚对你没好处。”
“怎么没好处。”周钰垂下眼,踢开一块儿小石头,“我爸都能给我带回来一私生子,我跟成牧山外孙结婚怎么就不行了。”
“胡闹!”周清容一拍桌子,指着女儿骂道:“他成牧山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跟成君彦结婚,我看你是惦记着给你爸送牢饭!”
“哦,现在你是我爸了。”周钰嘲讽道:“跟别人生孩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还有老婆女儿。”
“你……”周清容说不出话,看向坐在一边的周清颐,周某人品茶品得起劲,没有丝毫要解围的意思。
而私生子本人,正在外面逗狗。
“坐。”周敬霄对半人高的狼狗下令,狗很听话地坐下,仰头讨好地看着他,双目炯炯,求奖励。
周敬霄没有动,他看向远处,那里蹲着一个人,身上的衬衫因为过夜而发皱,仔细看的话,应该能看到上面有干涸的精斑。但那人显然没有发现。
狼狗长时间没有得到主人的安抚,由坐变成了趴,趴在主人脚边,低声地呜咽。
男人到肩的头发半扎,碎发被山风吹起,修长的眉下是一双专注的眼睛,耳边一双银环轻轻晃动。
他抬起手,狗很乖地立刻坐了起来,而远处的成君彦正巧也站起身,阳光下白衬衫变得透明,腰身清晰可见。周敬霄摸了摸狗,眼睛却没有看它,随口夸了一句:“good boy.”
“谁啊?”周清颐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身后。
周敬霄不悦地看他一眼,周清颐眯着眼睛看前面,“你在夸狗还是夸人?”
“你妹妹在屋里大骂你这个私生子。”周清颐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的,“你在这儿训狗啊?”
“你刚才动信息素了吧?”他眼中流露出鄙视:“你太无耻了,你竟然用信息素控制人家。”
成君彦觉得奇怪,自己明明蹲在地上看小溪中的透明虾子,不知道为什么,脑中一阵空白,自己就站了起来。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但是很快又没事了,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向后看看,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长头发……姑娘?一个白头发……老人?
太远了实在是,周家人住在这山上,每天出门进门,真的不累吗?
白头发对他挥挥手,他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