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后瘦了许多,面孔愈发小巧苍白,更让人生出怜惜之情,想将之轻轻地捧在掌中,细细亲吻一番。
宋绮年又专研过面部表情。
比如,女人嘴唇微启时,会给人一种欲语还休之感,引人想探究一番。
她的嘴唇又天生丰满优美,此刻抹了口红,仰着脸做乞求状。唇缝里隐约露出洁白的牙齿,一股薄荷与茉莉混合的清香随着轻浅的呼吸拂过鼻端。
傅承勖面色如水,眼眸深沉,只有喉结滑动了一下。
宋绮年见美人计奏效了,立刻凑得更近。
“怎么样,傅先生?”
傅承勖忽而飞快地在女人凑上来的唇上亲了一下。
宋绮年脸一热,急忙甩开他的手,缩回座椅里。
“你占我便宜!”
傅承勖狡辩:“明明是你出卖色相在先!”
宋绮年望着男人愉悦的笑脸,埋怨和恼羞又消散了。
“带我去吧。”她撒娇,“陈教授已经放假回北平了,我们可以顺便去拜访他,让他带我们参观一下故宫的博物院。你捐回去的那些宝贝,如今被照料得如何,我也想看一看。”
傅承勖朝宋绮年递来一道怜爱的目光。
“也好。就当度个假。”
宋绮年心满意足,笑眯眯地靠在车椅里,一直望着傅承勖。
傅承勖开着车,觉得承接她目光的那边脸颊痒痒的,忍不住问:“看什么?”
“看你呀。”宋绮年道。
直白、大胆,毫无小女子的羞涩扭捏。这是她江湖女子的本色。
一如她当初追求张俊生。旁人怎么看她,她统统不放在心上。心有所感,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一贯能言会道的傅承勖也一时寻不到词。他知道这种时刻,是万万不能说客套话的。
踌躇片刻,才问:“有那么好看?”
宋绮年笑道:“倒是比不过美国电影里的男明星。”
“幸好我从没打算以拍电影为生。”傅承勖调侃。
“但已经是我所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了。”宋绮年柔声道。
傅承勖润了润唇,各种答复在舌尖转了一圈,最后只道:“谢谢。”
可他的耳朵红了。
宋绮年心满意足,不再逗弄傅承勖。
片刻后,她忽然道了一声:“谢谢。”
“谢什么?”
“为我找父母。”宋绮年道,“线索太少,我自已都放弃了,你却没有。”
“不用客气。”傅承勖注视着前方,“对某些人来说,你是不可替代的珍宝。飘零海外几百年的国宝都能回家,你也一定能。”
两日后的清晨,宋绮年随着傅承勖登上了北上的火车。
傅承勖包下了一节贵宾车厢,这车厢就像一间移动的大书房,将所有人都装了下来。
董秀琼和小武已从南边赶了回来,正坐在窗边下着棋。
阿宽在吧台后调着酒,袁康坐在吧台前,喝着一杯苹果马蒂尼。
大小双被袁康带了过来。这两个孩子第一次乘坐贵宾车厢,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正四处参观。
江映月坐在靠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