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勖向宋绮年抱怨:“他们都知道我会来偷,早早就提防着我了,我还怎么下手?”
宋绮年道:“被提防着还能得手,那遇到不提防的,不是更容易了吗?”
宋绮年笑嘻嘻,像是一只歪着脑袋瞅着人,还甩着尾巴的猫。
这么娇美可爱,让人即便被她刁难了,也生不出脾气来。
傅承勖的好胜心被挑起,那股兴奋之情让他心跳加速,胸膛里充盈着激荡愉悦之情。
他也是个惯于利用自已的人格魅力来达到目的的人,说白了,就是擅长通过言行来忽悠人。
再说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手下们再提防,也总有疏忽之际。
傅承勖接二连三地得了手。
一时间有人喝彩有人哀叹,十分热闹。
宋绮年沉溺在教学中,乐此不疲,不免有些荒废主业。
袁康去店里找宋绮年,却一连两次都扑了空,干脆在店门口守株待兔。
这日宋绮年深夜返家,从傅家的车上下来,又被大双毕恭毕敬地请到了袁康的车上。
一钻进车里,就听一道幽怨的声音传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
这满口的怨气,像足了一个等待妻子夜游归家的丈夫。
宋绮年一脸莫名奇妙:“我自已的家,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有话就好好说,大晚上的,我没工夫听你冷嘲热讽。”
袁康讨了个没趣,只好道:“傅承勖本来姓魏,你知道吗?”
宋绮年一愣。
袁康冷笑:“连人家到底姓什么都没弄清楚,就一头热地跟着他瞎胡闹。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宋绮年转身拉车门把。
袁康急忙把她拉住:“好了,不说了!就说那个傅承勖。我打听到他家的事了,你听不听?”
宋绮年当然想听。
有关傅承勖的出身,他的经历,甚至他的所思所想,傅承勖一直讳莫如深。而这些也都对宋绮年有着巨大的诱惑。
可她该不该听?
傅承勖的事,不该由傅承勖自已亲口说出来吗?
“你也不用矫情。”袁康讥笑,“魏家的案子当年闹得大半个中国都知道,茶馆里随便一个说书的都能给你说得有头有尾,又不是什么秘密。”
宋绮年这才不再拿乔。
袁康道:“魏家祖籍扬州,乃是两淮大盐商之一。”
盐商?
“是啊。”袁康笑,“那可是真真儿的富可敌国!听说魏家最盛时,连茅厕里都用金马桶。傅承勖还是长房长孙,金窝里的金凤凰,真不知道修了几世才投了这么个好胎。”
金马桶什么的,听听就算了。宋绮年抓住了重点:“可那样的好日子,傅承勖并没有过很多年。”
“他告诉你了?”
“略提了一嘴。他小时候,父母被歹人杀害,他后来被义父收养了。”
袁康点头:“魏家长房灭门案当年闹得轰轰烈烈,对外都说是外贼所为。但其实是家贼引来了外贼,联手把傅承勖他们家这一房给灭门了。其中细节说来话长,也很无聊。不过,傅承勖很快得到他义父相助后,反杀了回来。他不仅将外贼一举剿灭,还将罪魁祸首的内贼,他叔祖,三叔父等人,亲手处决!那年,他不过才十二岁!”
宋绮年的眼前顿时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