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下人已经把碗筷拿过来,袁康也就“勉为其难”地坐了下来。
下人又用一个木托盘端来了一份刚出炉的烤乳猪,金黄酥脆的猪皮还在滋滋作响。
袁康脱口道:“你这儿的伙食倒是好。难怪阿狸……”
“今天是聚餐!”宋绮年凶巴巴地瞪他,“我是那种没事跑别人家蹭饭的人吗?”
袁康不用请,已提着筷子夹了一块烤猪吃起来了。
傅承勖又问:“袁掌门喝红的还是白的?”
“给他白的吧。”宋绮年道,“他喝不来红酒。猪八戒吃人参果。”
“给我红的!”袁康非和宋绮年对着干,“谁说我喝不来?葡萄美酒夜光杯,红酒也不是什么西洋独有的玩意儿,装什么高贵?”
宋绮年翻白眼。
傅承勖倒了一杯红酒,笑呵呵地递过去:“玛歌庄园,四年份的,正适合小酌。”
该知道的西餐礼节,袁康其实都清楚。他喝红酒一晃二闻三细品,做得也像模像样。
玛歌庄园的酒,即便不懂红酒的人,也品得出点不同。
袁康唔了一声,认真道:“是好酒!”
宋绮年又道:“给你介绍一下吧,都是和我一起做事的朋友。宽哥,你上次见过的,这两位是董小姐武先生。各位,这个上门蹭饭的,就是我师兄火狼,姓袁。”
董秀琼友善地朝袁康点头:“袁掌门,久仰了。”
小武正抓着一个泡椒鸡爪在啃,只朝袁康看一眼点了点头。
傅承勖问:“袁掌门,您刚才进来的时候说,浪费了您什么?”
袁康道:“替阿狸这丫头打听消息,浪费了我大半天的时间。”
“什么都没打听到?”宋绮年问。
“没打听到我还来找你?”
“既然打听到了,那怎么又是浪费时间?”
“你……”
傅承勖咳了咳,阻止这对师兄妹继续吵下去。
袁康顺了一口气,言归正传:“发布消息的是道上专门销赃的杜老头。但是不论我怎么威逼利诱,杜老头都咬死了不知道上家是谁。但有一点:货还没到,消息先放了出去,让想买的先竞价。”
“那我今天在曹家看到的那个浑天仪八成是真的了。”宋绮年道,“看来还有别的贼也看上了这个浑天仪。”
她瞅着袁康。
“看我干嘛?”袁康没好气,“这次可和我没关系。”
“你那个‘新光会’连着和咱们抢了两次货了,再抢一次也不奇怪。”
“首先,不是我的‘新光会’!”袁康气道,“我那儿叫‘千影门’,是你长大的地方。走了才几天就忘了?其次,那个帮派主营的又不是倒卖古董。人家走私矿产、搞金融诈骗,那才是赚钱的大头。傅老板应该也清楚。”
“我只搞金融,不搞诈骗。”傅承勖涵养极好,保持着微笑,“我不需要诈骗就能赚大钱。”
宋绮年扶额。
小武对董秀琼嘀咕:“这姓袁的,脾气是真火爆,就是一点儿都不像个做掌门的。”
董秀琼强忍着笑。
“话说回来,可见这个贼很有信心。”傅承勖道,“他显然有把握能把那个浑天仪偷到。”
“这浑天仪怎么突然这么抢手?”宋绮年问。
“它一直都很抢手。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