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年硬生生把她给拽住了:“你也给我省省!”
“我的珠子!别踩着了!这可是南洋的海水珠!”金茉莉急得直嚷嚷,“啊!我的耳环也少了一只!”
宋绮年和江映月袖手旁观,其余客人们也都在偷偷窃笑。
一道高挑的身影快步而来,将金茉莉扶了起来。
“快!帮这位太太捡珠子!”
店员们在他的指挥下行动了起来。
那男子请金茉莉坐在一张椅子里,让一个店员照看着,继而转身朝宋绮年她们走来。
宋绮年微微一愣。
合身的手工西装,整洁的仪容,高大挺拔的身段。尤其那一对含笑的桃花眼,天然带着一股亲切。
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映月认得此人,道:“曹少爷,抱歉,搅了你的场子了。”
那曹少爷笑呵呵:“明明是我的人招待不周,让你和金小姐有了误会。这样吧,江小姐和金小姐今日的消费,就当是我送给二位的赔礼?”
处理起事情来,也是这么圆滑。
“那你可当心了。”江映月讥讽,“我不过只要一对镯子和一条丝巾。天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搬空你的店。”
“江映月,你胡说什么?”
金茉莉被针扎了似的蹦起来,脚踝一疼,又皱褶脸跌坐了回去。
宋绮年见好就收,劝江映月道:“我们走吧。一会儿还要去看电影呢。”
江映月这才点了头。
镯子戴在江映月的手腕上,是不可能摘下来的了。
曹少爷将两位女土送出了店门,把丝巾盒子交到宋绮年手里。
盒子有些沉,显然不止装着一条丝巾。
宋绮年不由得朝曹少爷看去。
“招待不周的赔礼,还请宋小姐笑纳。”青年的笑容如三月春风。
“你认得我?”宋绮年有些意外。
她只以为自已在女人里有名气。
曹少爷道:“年初的那场服装展,我也在场。宋小姐才华横溢,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过奖了。”宋绮年谦虚,“我不过是个女裁缝。”
“宋小姐真是虚怀若谷。”曹少爷赞道,“我一向最欣赏你们这样的新女性了。你们发挥自已的聪明才智,为社会作出卓越的贡献。”
宋绮年被恭维得不好意思:“我只是为太太小姐们提供了几身漂亮的衣服,对社会并无什么贡献。”
“我可不这么认为。”曹少爷认真道,“你对人类的文化艺术发展作出了贡献。并不只有修桥铺路才算建设,不是吗?”
宋绮年好生一愣。
“哦,瞧我——”曹少爷向宋绮年伸出了手,“在下曹立群。”
宋绮年握住了那只宽大的手掌。
“幸会,曹先生。”
“曹光宗,‘环亚贸易公司’的老板,刚过六十大寿。同所有奸商一样,曹光宗家业雄厚,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傅承勖以他独有的正经中又带着调侃的语气,介绍着新任务。
“曹家最初是往南洋和北美贩卖劳工的蛇头,现在则以走私稀有矿产为主,成了有社会地位的生意人。”
傅承勖将一张照片递给宋绮年。
“这是我们这次要取回来的文物,一个清康熙时期的浑天仪。”
宋绮年拿着照片仔细端详:“这个仪器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