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后仰坐在了沙发上。
没想老太太也弯下了腰,朝他俯身而来。
袁康一口气提到嗓子眼。要不是老太太依旧一脸迷糊,也不出声,袁康还以为她已经醒过来了。
眼看老太太的脸贴了过来,袁康蛇一般顺着沙发滑到地上,就地滚开。
老卡特夫人躺在了沙发上。片刻后,鼾声响起。
袁康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还未来得及擦,他便发觉情况不对。
套房的大门敞开着,宋绮年已不见了踪影。
袁康在肚子里骂了一句粗话,拔腿直追。
冲出大门,果真见宋绮年拎着一个箱子跑进了楼梯间——这死丫头果真趁着自已和那老太婆缠斗的功夫,偷了花瓶先溜了。
宋绮年沿着楼梯向上狂奔,袁康紧随其后。
袁康身高腿长,三步并作两步,飞速逼近。
眼看就要被追上,宋绮年突然将箱子朝楼梯下方一丢。
箱子顺着楼梯之间的中缝下坠,然后被一双手稳稳接住。
原来阿宽就站在楼下,一接住了箱子,拔腿跑出了楼梯间。
“你这是二对一!”袁康大骂。
“你第一天见我耍无赖呀?”宋绮年得意一笑。
袁康懒得和她争辩,手在栏杆上一撑,翻身跃下。
他追着阿宽冲出楼梯间,一边吹响了口哨。
那口哨并不响亮,却极其尖细,落在耳中犹如针扎。
年长的乘客没有反应,好几个年轻的客人却皱眉捂住了耳朵。
阿宽沿着走廊狂奔。布草间里突然窜出一个少年,劈手抢夺箱子。
是大双。
箱子滚落在走廊的地毯上。阿宽和大双缠打在一起。
大双的脑子虽不如妹妹小双机灵,可身手却是门中出类拔萃的。而阿宽能成为傅承勖形影不离的左右手,身手更是了得。
走廊地方狭窄,两人犹如两条疯狂撕咬的恶犬。
好在这里位置偏僻,没有旁人,两人得以打个痛快。
就在大双有些不敌之际,袁康冲出楼梯间,将阿宽扑倒在地。大双抓起箱子拔腿狂奔。
可刚刚冲出舱房,来到外面的船舷上,一根文明杖拦下了他的去路。
宋绮年将手杖平举,神色肃杀。
大双露出怯意。
“师叔,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宋绮年一杖挥去,重重击在大双的手腕。紧接着又一挑,杖柄勾住箱子的把手,转身就跑。
大双捂着胳膊追过来,就见宋绮年混入一群醉醺醺的乘客里,身影忽隐忽现。
走廊里,阿宽和袁康打得满地翻滚,彼此都一时难占据上风。阿宽索性虚晃一枪,又钻进了楼梯间里。
袁康一个打滚跳起来,朝着大双跑走的方向追去。
宋绮年刚刚钻出了人群,袁康自前方斜杀出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转身,大双从后方包抄,断了她的退路。
宋绮年一声嗤笑,抄手而立。
袁康死死盯着她,问:“箱子呢?”
是的,宋绮年的手里并没有箱子。
箱子正安安稳稳地放在一辆餐车下方。服务生推着车走进了电梯,又回到了楼上的头等舱。
阿宽走出楼梯间,同服务生擦肩之际,伸脚一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