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年笑得一派无辜,“不过这花瓶,我不能让你拿走。”
袁康嗤之以鼻,再度伸手。宋绮年的软尺紧接着弹射而出,冲着袁康的手射去。
男儿使棍,女儿使鞭。
宋绮年的鞭子是师门一绝。随便什么绳子到她手里,略做改良,就能成为一个趁手的武器。
软尺在宋绮年的摆弄下宛如拥有生命,时而硬如细棍,时而软如丝绦。
敲,抽,卷,裹,随心所欲。
袁康也不甘示弱,自袖子里抖出一根竹筷细的双截棍,轮着就和宋绮年的软鞭缠斗起来。
“那个傅承勖……”袁康一边躲着宋绮年的鞭子,一边笑道,“我后来打听了一下,有点儿不简单。”
“居然能让袁大掌门觉得不简单,傅老板一定深感荣幸。”宋绮年讥嘲。
“你就不好奇他是怎么把你找出来的吗?”袁康问。
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
宋绮年也曾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她逃离千影门后,为了躲避搜捕,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居无定所,接连换了好几个身份。
而“宋绮年”这个身份不是她创造的,是她机缘巧合下顶替了病死的真宋绮年得到的。那可怜的姑娘已被秘密安葬在了她父母的坟边。
连袁康这个对‘玉狸’这么了解的人都没找到她,傅承勖却做到了。
但是怎么做到的,傅承勖却对此讳莫如深。
“你知道?”宋绮年问。
袁康摇头:“不知道。”
“那你故弄玄虚做什么?”话音未落,宋绮年用软尺勾住一盏落地灯,抛向袁康。
趁着袁康将灯接住,宋绮年抢先一步奔到了博古架前,将青花瓷瓶抄在臂弯里,转头朝书房大门奔去。
袁康抓住地毯用力一扯。宋绮年向前飞扑跌倒。
半空中,她以不可思议的灵巧旋转翻身,背部着地。可瓷瓶还是脱离了她的手,万幸没有跌碎,而是顺着地毯咕噜噜地滚了出去。
袁康越过倒地的宋绮年扑向瓷瓶。
软尺从宋绮年手中射出,缠住了瓷瓶细长的瓶口。袁康眼看就要得手,瓷瓶却被软尺拽着从男人的指尖滑过,朝宋绮年飞去。
袁康扑了空也不气恼,从容一笑,再接再厉。
“你就没觉得傅承勖一直遮遮掩掩的吗?”袁康一边追逐抢夺着,一边道,“他偷东西的真实动机是什么?他捧你又有什么意图?”
“我管他有什么意图?”宋绮年敏捷闪躲着,“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就行。”
宋绮年今日还是穿着裙子,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但是怕惊动了主人家,袁康也略有收敛,
两人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一边敏捷地避开桌椅、摆设,打得眼花缭乱。
宋绮年又要护着瓷瓶,又要躲开袁康的攻击,左右难支之下渐渐落了下风。袁康又没有“打鼠忌器”的想法,进攻的势头越发强劲。
“听我一句话,阿狸。”袁康和宋绮年围着书桌打转,一时僵持住,“傅承勖这样的男人做事绝不会单纯。你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一枚棋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也会首当其冲被他牺牲掉。到时候我未必能救你。”
“我能保护我自已。”宋绮年道,“你有这功夫不如想想自已的前途。以你的资质与其一辈子做贼,不如换一条更好的路走。”
袁康嗤之以鼻:“自已还前途未卜呢,就想劝我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