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太忙了。”傅承勖道,“许太太前阵子突发心脏病,救回来后一直在市郊的庄子里安养着。许家没有将这事对外声张。许小姐两头跑,又要照顾母亲,又要协助父亲办公——许小姐还是他父亲的秘书。”
“难怪她没空。”宋绮年狡黠一笑,“那我就该体贴一点,为许小姐提供上门试衣服务。资料上说,花瓶就放在书房的博古架上。那应该很好得手。”
傅承勖也这么觉得。
“董小姐已仿造了一个花瓶,你到时候用它把真品替换了,也免得许家怀疑到你头上。许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安保措施。我有预感这次的任务会比较简单。”
宋绮年合上了文件夹:“我这两天试着约一下许小姐。”
傅承勖道:“许小姐每天早饭后出城探望母亲,然后在中午十一点左右返回市区,在家里用过午饭后再去公司上班。”
“那我就尽量约在早上,然后提前上门。”
等待许小姐回来的时间里,宋绮年能做很多事了。
目送宋绮年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子里,傅承勖突然意识到,自已的手里还拿着宋绮年那个吃了一半的葱油饼。
还回去似乎没有必要。
饼子已经凉了,却依旧散发着扑鼻的香气,让已用过晚饭的傅承勖食指微动。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就着宋绮年的牙印咬了一口。
如果这一幕被宋绮年看到,一定会把她吓着吧。傅承勖心想。
他慢慢咀嚼,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第二十九章 仓促求婚
沐浴过后,宋绮年坐在床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只用“绮年”二字做店名未免有点单薄。可按照传统,后面加上“服装店”三个字,又有点太普通了。
有哪些词可以替代“服装店”呢?
“绮年时装,绮年制衣,绮年霓裳……好像都差了点。”宋绮年绞尽脑汁,“绮年……华服?好俗气。绮年……羽衣?哈,太夸张了……”
砰砰敲门声突然传来。在这样一个深夜,白日里才和李高志正面冲突过,宋绮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已歇下了的柳姨和四秀奔出房门,都一脸惊慌。
“怎么了?谁呀?”
“我去!”宋绮年沉着道,裹着睡袍朝楼下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上的小窗。
谁都没想到的是,这位不速之客不是李高志,而是张俊生。
宋绮年松了一口气,关上小窗,打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酒气。
才几个小时没见,张俊生仿佛变了一个人。
西装似被揉过的咸菜,头发则如大风刮过的鸟巢,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分明一副喝高了的样子。
认识这么久,宋绮年不是没见过张俊生醉酒。
过去在派对上,张俊生也喝醉过,却依旧能维持住翩翩公子哥的仪态,只让人觉得可爱。
可此时的张俊生同可爱完全不搭边。
他靠着门框勉强站着,一身酒气臭,邋遢狼狈,和街头路角的醉汉没什么区别。
因怕邻居看到,宋绮年忍着嫌恶将张俊生扶进门。
“你这是怎么搞的?”
张俊生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绮年……你别生气……你千万别不高兴……”
宋绮年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