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一个少年站在她身后,手执鞭子,一下下抽打着女孩的后背。
女孩被打得不住摇晃,疼得已把唇咬破,却非但不哭,连一声都不吭。
这么小的女孩,竟然如此倔强和坚毅,实在难得。
可屋内另一个少年已看不下去,扑通跪在一个中年男子跟前。
“师父,求您收手吧。阿狸知错了。”
曹震云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康儿,你就是这点不好,对女人心太软。你以为我是想罚阿狸?我是在磨她的性子。我这半辈子收了那么多徒弟,除了你之外,大都资质平平。没想已关门了,又得了她这么一根好苗子。偏偏她的性子……”
曹震云冷笑着摇头。
“也罢。天分卓绝之人,往往性格也桀骜不驯。就好比天上的鹰隼,山林里的虎豹,不狠下手段将其驯化,就不能为已用。”
袁康苦劝:“师父,她还小,再打下去要打坏了!你也说她是个好苗子……”
“麻绳鞭又不比牛皮鞭,打不坏的!”曹震云渐渐不耐烦,“小小一个女娃子,居然心气这么高。我必须把她这气焰压下来,让她认清自已的身份。我这也是为她好!女人,乖乖听话便是,有主见只会害了她!继续打!”
屋外的少年高高扬起鞭子,朝女孩后背抽了下去。
女孩的身子重重一晃,险些扑倒。
院门边有几个大几岁的女孩正探头探脑。
见到玉狸的惨状,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却咯咯直笑。
“到底怎么回事?”
“师父让玉狸去偷一户人家。玉狸觉得人家太穷,没舍得下手。”
“师父这是故意考验她,看她听不听话呢。结果她第一关都没过。”
“蠢货!不听师父的话,以后有得苦吃。”
“她是师父的亲侄女……”
“亲侄女不也一样挨打?”
终于,女孩朝天上望了一眼,软软地扑倒在石板上。
“阿狸!”袁康冲了出去,用力将执刑的师弟推开,把女孩抱起。
师弟朝师父看去。曹震云无奈地摆了摆手。
袁康抱着玉狸匆匆离去。
好几个女孩望着袁康的背影,腹中直冒酸水。
“肯定是假装的,逃了鞭子,又能让狼哥心疼。”
“小小年纪就是个狐媚子。”
有人听不下去:“玉狸才多大呀。你们几个……真是的……”
对方立刻反驳:“你少假惺惺!你最会装乖卖巧,讨师父的欢心了。”
……
小玉狸趴在床上,望着地板上的裂缝。
袁康正给她背上的伤上药。药水沾到伤口,女孩疼得肌肉一抽一抽的,却依旧一言不发。
自打把玉狸捡回来,她的话就很少,非必要不开口。以至于最初的时候,袁康他们还以为这孩子是个哑巴。
“你这丫头真是犟死算了!”袁康恨铁不成钢,“我早和你说了,师父给你布置这个任务,就是在考验你。就是要看你听不听他的话。”
玉狸这才开口:“不偷穷人!”
嗓音沙哑且稚嫩,却透着一股刚毅之气。
“不说了是考验你吗?”袁康无奈,“你只用配合一下,让师傅知道你会听话就行。唉,这么一个小人儿,脾气怎么比牛还倔?”
他怜惜地揉了揉玉狸的头发。
刚把玉狸捡回师门的时候,师婶看了玉狸的牙,推测她顶多五岁,又说她出身应该不错。
因为这孩子虽然饿得皮包骨头,皮肤生癣脚生疮,但牙和骨头都长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