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年随傅承勖赴宴这种花边小新闻,也只有那些对傅承勖有意的名媛们才关心。张俊生甚至从来没有把两人联系在一起过。
到底是老熟人,冷怀玉最懂覃凤娇的软肋,又补充了一句:“宋小姐那天戴的那顶金冠价值连城,据说也是傅先生家的藏品。外头都说宋小姐是他的头号绯闻女友呢。”
宋绮年是头号,覃凤娇今天再招摇,也要排在宋绮年的后面。
落于宋绮年下风是覃凤娇最不能忍受的事。况且张俊生已经让宋绮年染指了,没承想傅承勖也被她捷足先登。怎么什么好果子那女人都要来咬一口?
覃凤娇的心里,醋坛子、辣坛子,稀里哗啦全打烂了,脸上也阵青阵白地玩着变脸的把戏。
冷怀玉看得心花怒放,张俊生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傅先生和宋小姐怎么认识的?”
这种小鸡互啄式的争风吃醋实在太无聊了,但甩手走掉又太失礼。傅承勖已为自已招惹上覃凤娇这事悔断了肠,面上还得维持着客套的微笑。
“你们说的是宋绮年小姐吧?我们确实是朋友。我们在艺术上很聊得来。”
覃凤娇的脸白了三分,冷怀玉的嗓音因兴奋也提高了两度:“可见傅先生和宋小姐十分投缘。”
此时此刻,宋绮年正沿着小湖边的路往假山的方向走。
一阵风来,宋绮年打了个喷嚏,不觉加快了脚步。
她只当自已穿得太单薄了,全然不知自已的名字正被一群人念来念去。
“小姐。”两个家丁将宋绮年拦下,“客人就只能到这里了,还请回吧。”
宋绮年很配合地转身往回走。
宴会厅里,覃凤娇不慌不忙地反驳冷怀玉。
“人家宋小姐有自已的缘分,和咱们不相干。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没缘的两个人,怎么使劲儿都没法在一起。”
“你清楚这个道理就好。”冷怀玉亦咬牙,“将来可得想开一点!”
“你什么意思?”覃凤娇终于翻脸。
张俊生和傅承勖不约而同地无声一叹。
“你生什么气呀?”冷怀玉故作惊讶,“我们在说宋小姐呢。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她吗?以前咱们聚会,她迟到缺席,都是你捣的鬼。”
“你胡说!”覃凤娇抬高了嗓门,引得左右宾客望过来。
冷怀玉继续揭覃凤娇老底:“俊生被绑架那次,她冒险从吊灯下救了你,你私下反而骂她是贱人,说她故意把你推倒,就为了在俊生面前出风头。”
“我没有!”覃凤娇尖叫。
“孙家那个谋杀案,你还到处散布谣言,说她帮着江映月杀夫。”
“你……”
“你还说她开服装店是幌子,其实开的是个私窑子……”
“凤娇,”张俊生严厉地问,“这是真的?”
“要是假的,我满脸长麻子!”冷怀玉发毒誓。
覃凤娇一时百口莫辩。
傅承勖本已打算悄悄走开,都已迈出了两步,听到冷怀玉的那番话,转头将幽冷的目光朝覃凤娇投去。
覃凤娇倒不大在乎张俊生对自已的看法了,却怕傅承勖对自已有不好的印象。
“傅先生,您别误会。我当时吃了止痛药,人是迷糊的,说了什么话我自已都不记得了。还有俊生,你怎么能听了这丫头一两句话就来质问我?你对得起我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