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赶在九点半的时候将自已收拾好。
柳姨抓住机会,逼着宋绮年吃了一个半碗云吞,正要再逼她多吃两口的时候,窗外隐隐传来车喇叭声。
“一定是傅先生到了!”四秀激动道。
不知怎么的,宋绮年的心也激烈地跳着,像一个第一次盛装参加舞会的少女。
宋绮年对着镜子,仔细抹上口红,转身问柳姨和四秀:“怎么样?”
柳姨充满自豪看着宋绮年:“你会是今晚全场最漂亮的姑娘!”
“小姐比画报里的公主都好看!”四秀赞不绝口,帮宋绮年穿上了一件黑色狐裘。
今夜极冷,绵绵细雨入夜后竟然夹杂着雪珠。
宋绮年身穿厚实的狐裘,一手拿着一个暗银色钉珠流苏晚装包,一手提着金色裙摆,脚步轻快地避开地上的积水,朝停在巷子口的大车走去。
傅承勖正站在车边,一身笔挺的黑色晚礼服与夜色融为一体,白色的衬衫和领结显得十分醒目。
盛装之下,这个男人出奇地英伟俊朗。
看着宋绮年脚步轻快地朝自已走来,黑衣衬得她小巧的面孔如一团能捧在掌中的萤光,傅承勖的眼中霎时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温情。
“晚上好,宋小姐。”傅承勖风度翩翩地拉开了车门。
车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温暖的车内,傅承勖打开一个皮箱,逐一把珠宝盒子拿了出来。
“我选了几款我觉得合适的金首饰,希望其中有你喜欢的。”
六个大小不一,材质不同的盒子,装着各式各样的金饰。一起打开后,车厢里盈满淡淡的金光。??
宋绮年几乎一眼就看中了一顶头冠。
那是一顶极别致的希腊风格金橄榄叶缠枝头冠,造型简洁,玲珑又古朴。
又因是纯金打造,虽然看着很小巧,捧在手里却不轻。
宋绮年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头冠,爱不释手。
“我就猜你会选它。”傅承勖笑道,“来,请让我帮你戴上。”
宋绮年转身面向傅承勖,躬身低头。
傅承勖把金冠戴在了她的头上,然后拿起镜子,让宋绮年对镜整理头发。
宋绮年今天特意烫了一款新式的卷发,头发特别蓬松,如云朵般烘托着她精巧皎洁的脸庞。
金冠同她的新发型极其般配,缠绕的金色枝叶像是同蓬松的头发编织在一起,在乌发间闪烁着光芒。
幽暗的车厢里,女郎乌发雪肌,眸若寒星。
“如何?”宋绮年问。
傅承勖眼眸深邃,顿了顿,才道:“我从没见过比你更美的女土,宋小姐。”
嗓音里有着一点克制过的喑哑。
宋绮年扑哧一笑:“我也从没见过比你更会恭维人的男土,傅先生。”
礼查饭店门前,豪车川流不息。珠光宝气的宾客正在记者们的闪光灯中双双步入饭店大堂,成为那片金碧辉煌的一份子。
傅承勖的凯迪拉克缓缓驶来,停在大堂门口。
“是傅承勖!”
熟悉的车牌立刻把记者们从各处吸引了过来。
迎宾小弟拉开车门,傅承勖风度翩翩地走下车,整了整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