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茶和冷水同时作用下,火终于被熄灭。冷怀玉被浇成了落汤鸡。
宋绮年上前将冷怀玉扶住:“快跟我去厨房。烫伤的地方要冲冷水……”
冷怀玉恶狠狠地将宋绮年推开,瞪着江映月。
“是你干的!”她惨白的面孔配上通红的双目,面容狰狞可怖,“你故意的!”
江映月早在冷怀玉着火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此刻作惊讶无辜状态。
“冷小姐说的什么话?我好端端地害你做什么?”
“我不过一句话说得你不高兴,你就对我下这样的毒手!”冷怀玉尖叫,“你怎么那么歹毒?”
要不是宋绮年和张俊生联手把她拉住,她已经冲向江映月了。
“你简直无理取闹!”江映月愠怒,“冷小姐怕是受了惊吓,脑子糊涂了吧?”
论社会地位,她比冷怀玉高一大头。她不能接受被这么一个小丫头辱骂。
覃凤娇已回过了神,也对冷怀玉道:“怀玉,这事恐怕只是个意外。你这样很没礼貌!”
她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你这样让我也很没面子。”
冷怀玉难以置信地看向覃凤娇。
长久以来,她处处巴结覃凤娇,不顾自已颜面地为她唱黑脸。如此忠诚,在眼下自已险些受伤的时候,非但换不来覃凤娇的关怀,还反而被她责备。
冷怀玉的父亲是覃副司长的下属,又不是家仆。她也不是覃凤娇的丫头!
虽然才被火烧过,冷怀玉的心却瞬间凉了下来。
“是啊。”赵明诚不失时机地讥笑,“冷小姐不过是被火烧了外套而已,覃小姐却是丢了面子啊!”
覃凤娇狠狠剜了赵明诚一眼。
“当务之急,是应该给冷小姐处理一下伤。”宋绮年出来打圆场道,“冷小姐,你哪里伤着了?”
“你少装模作样的!”冷怀玉挥开宋绮年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在偷笑。我这就走,不碍任何人的眼!”
有生以来第一次,冷怀玉走在了覃凤娇的前头。
覃凤娇尴尬不已,朝江映月抱歉地欠了欠身,追着冷怀玉而去。
两位男土也不得不跟着告辞。
这四位活宝离去后,室内暂时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之中。
柳姨和四秀这才悄悄走出来,收拾满地的狼藉。
“实在吓死人了!”江映月拍着胸脯,“这位冷小姐的脾气可真暴躁。能和她这样的人做朋友,宋小姐你怕不是活菩萨吧?”
宋绮年望向江映月。
许是心理作用。江映月这一副清高孤僻的模样,在宋绮年的眼中凭空添了几分狡黠与阴冷。
“是我的不对。”宋绮年强笑,“我不该点那支蜡烛的。”
“这只不过是一个意外。”江映月的笑容耐人寻味,“不然,你这里接待过那么多客人,着火的却只有冷小姐一个人?不是你的过错,你就不用自责了。好啦,我该走了。衣服做好了通知我。”
宋绮年送走了江映月,回到屋里,同柳姨她们目光相接。
柳姨最年长,也算见多识广,可此时也一脸震惊。
“你们看到了什么?”宋绮年低声问,“是她做的吗?”
柳姨摇头:“我只看她和冷小姐站在一块说着话,冷小姐身上突然就着火了。”
“我也觉得是个意外。”四秀道,“江映月和那冷小姐刚刚认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