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和当初在医院里孤立无援的他一模一样。
闻屿蹙了蹙眉,脑海中闪现出奇怪的画面。
梦中的女孩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容貌和眼前的时窈竟然有短暂的重叠。
闻屿像受了惊吓似的后退半步,手杖在地上摩擦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时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记得学校旁边有家宠物诊所,先抱去洗个澡做个检查吧。”
说着,她径自朝不远处的校门口走去,却在走出小路的瞬间,脚步微微一顿。
时窈眯了眯眼睛,看着不远处熟悉的黑色轿车,沉思几秒钟,转过身将小狗塞到闻屿的怀中。
闻屿看了眼小狗,又看向她。
时窈理直气壮道:“我累了,麻烦闻同学把这个和你同病相怜的小可怜送去诊所吧。”
“什么同病相怜……”闻屿眉头微皱,下秒迎上时窈揶揄的目光,最终垂下眼帘,独自朝宠物诊所的方向走去。
在时窈心里,自己和这只流浪狗怕是一样的。
这一瞬,闻屿只觉得自己刚刚的错觉分外好笑。
梦里的女孩爱笑且美好,时窈这种……不知羞耻的人怎么可能是她?
至于刚刚那一瞬间的错觉,不过是她演技好罢了。
就像前不久她在顾珩面前游刃有余地扮演宋蓁一样。
*
宋祁越看完宋蓁的演出时,刚好九点二十。
宋蓁仍要去后台换衣服,宋祁越不喜人多,索性直接去校园门口的轿车里等人。
轿车停在没有路灯的黑暗角落,窗外偶尔有学生时不时三五成群地笑闹走过,宋祁越却忍不住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很奇怪。
北城大学的礼堂很大,能容纳数千人,可当他走进去环视一圈的第一时间,他便确定了:时窈不在其中。
就像是海里的鲨鱼总能嗅到方圆数公里外的血腥味一样,他就是莫名的确认。
而事实也果真如此。
现在,在同样的位子、同样的后座,甚至连过往学生投来的赞叹目光都一模一样。
这样的情形,令宋祁越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宋蓁没有回国,他仍然停留在过去几个月的时间里。
“宋先生,那是不是……”司机迟疑的声音响起。
宋祁越揉着眉心的手放下,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而后瞳仁微微放大了些。
女孩穿着米色的大衣,安静地站在冬季的夜色里,微卷的长发被夜风轻轻吹过,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拂到莹白的面颊上。
在安静地等待着。
就像过去几个月,她曾等待的那样。
唯一的不同,眼前的女孩,是她原原本本的样子。
宋祁越迟疑片刻,打开车门,走下车去。
听见动静的女孩也朝这边看了过来,而后唇角绽放出一抹粲然的笑,语气抱怨却难掩笑意:“怎么这么慢?”
宋祁越的喉咙莫名一紧,正要迈开脚步。
斜后方的路灯下,一道颀长的身影身披灯光朝女孩走了过去。
女孩也笑着走向他,二人在距离极近的地方停下脚步,少年说了什么,女孩点点头,凑到少年的身边,轻轻地耳语着,随后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沉默片刻,最终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