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烛往嘴里猛灌一口酒,坐进车里:“哼,胆小鬼。”
果不其然,车子开出去不到十分钟,商烛就醉了, 迷迷瞪瞪靠在座椅上睡觉。
一路回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她安静得?可怕。这让裴京越不由得?心慌, 就怕这人在偷偷酝酿什么?坏招。
停车场光线昏暗, 裴京越把车稳当停在车位后, 偏头瞧向商烛。她头低着,双颊被酒气熏出一层潮粉, 鸦青睫毛像振翅的蝶翼,嘴唇嗫喏阖动,不知是不是在骂人。
“商烛,到家了。”裴京越手伸过去碰了碰她胳膊。
商烛没出声。
“回家睡。”他探过身?给她解开安全带,嘴唇在她脸颊蹭过。
商烛突然双手捂住脸,发出轻微的呜咽,似乎在哭。
“商烛,你怎么?了?”裴京越头一回看?到商烛这样,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他还以为商烛这样的混世恶魔,永远不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
商烛没说话,还是捂脸闷哼。
裴京越手放在她背上:“你哭了吗。”
“嗯......”
“怎么?了,告诉我。”他两?只手伸过去,抱住商烛的腰身?把她从副驾拖到自己?腿上,亲她的唇:“一大?股酒味。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哭吗?”
商烛伏在他肩头,嗓音含混:“我想我前男友了。”
裴京越眼底的温情如飓风掠过,转瞬即逝消失不见,从扶手盒抽出纸巾粗鲁给她擦脸:“哭得?跟死了小三一样。”
“我想我前男友了。”商烛很?小声重复这句话。
“嗯。”
商烛不满意?他的无情无义,抬手就要打他:“我说我想我前男友了,你聋了吗,死杂种!”
“然后呢,你让我怎么?做?”
“带我去找我前男友,快点,不然我杀了你。”商烛两?只手握住裴京越的肩头剧烈摇晃他,“狗养的畜生,你对?得?起我前男友吗,你对?得?起他们吗!”
裴京越被她摇得?头晕目眩,他也使劲按住她,和她对?着干:“说的什么?话,我哪里对?不起他们了?”
“你和我结婚了,害他们失去了我,没法和我正大?光明在一起。你剥夺了他们幸福的权力,你真该死啊裴京越!”商烛被自己?这套鬼怪逻辑彻底框住,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要不是裴京越,她怎么?会和前男友分门别户?要不是裴京越,她怎么?会和前男友分手?这一切都是裴京越棒打鸳鸯。
商烛越想越气,冲裴京越发火:“缺德玩意?儿,狗杂种!好狠的心,竟然敢让我痛失所爱,我看?你是找死!”
“你到底在说什么?。”
商烛扯他的衣领:“你知不知道我过得?好苦,我心里苦。我想我前男友想得?抓心挠肝,我想做.爱,我想做啊!快点让我做,快点啊!”
“我有不让你做吗?”裴京越的手顺着她的衬衫衣摆往下,商烛今天穿的白衬衫是他衣柜里的,有很?熟悉的青柠香洗衣液味。
“不让我做是吧,你敢不让我做。”商烛巴掌就要甩上来。
裴京越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落吻:“你不脱裤子怎么?做,往上挪一点,我帮你脱。”
“前男友都不在,你让我怎么?做?”
“和我做。”裴京越摘掉眼镜,吻在她下巴,继续往上亲,唇瓣碾压商烛通红的唇。
“不要和你做,你早泄,我要去找我前男友,快点送我去。”
“这次不会了,我们慢慢来。”
裴京越耐心哄她,商烛坚决不愿意?,一定要去找前男友。裴京越也不高兴了,强行带她下车,紧紧把她箍在怀里往她走进电梯。
半途,电梯里进来个年轻男人,正是家里的邻居。邻居先是看了眼酒气熏天的商烛,关心道:“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