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低垂着头看着路面,蓬松的黑发被风吹着凌乱的在脑后扬起,蓦地有几缕打到了越春寒脸上,他微顿,用手捋开了那缕贴在他脸上的头发,苏栀长长的,海藻般的头发在他的手指间掠过,那股柔顺的质感让越春寒黑瞳微滞。
苏栀睫毛微颤,垂首看着路面,嫣红的唇瓣被她贝齿轻咬,一张妖娆的妩媚面容被风吹着面上浮起一抹红色,更显艳丽。
越春寒偏头看她,又很快移开视线,眸色深邃,攥着她指尖的手下意识稍微用力了些,下一刻苏栀就眉头微蹙抬眼看他。
真是娇弱。
越春寒抬眼看路,攥着苏栀的手一路领着她,终于掠过了蜿蜒曲折的山路,眼前能够看到稀疏的人家了。
天色暗沉,四处都是烟雾缭绕的烟火气息,烟囱上的白烟徐徐飘向天空,苏栀甚至耳边能听到村里饲养的土狗的叫声。
“要到家了。”
越春寒瞥了眼身边的苏栀,下了山她不需要他的搀扶了,就飞快的把手从他的手中抽离,无情到没有丝毫留念,真是个过了河就拆桥的女人。
苏栀抿着唇,脸颊被风吹得泛起嫣红,一双上翘的狐狸眼也水光潋滟,小声的向他道了声谢,就飞快低着头往越春寒的房子方向走去。
天要黑了,苏栀怕黑。
越春寒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走着,一路上不少干完活回家的人看到他俩一前一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就说嘛,之前越春寒背苏栀回来肯定是他们眼花了或者一些别的原因,现在看他们还是那个别扭的相处方式,这俩人还是不对付啊。
也不知道这得耗到什么时候,早点离婚算了,现在压他们离婚的人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什么时候散伙离婚。
天色暗了,苏栀怕越甜甜自己一个人在家有危险,所以加快了脚步,等到了越春寒家院子的时候,隐约看到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她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柳寡妇。
柳寡妇最近很上火,之前她偷听到越春寒和苏栀争吵,苏栀被越春寒气回了娘家,她还窃喜,虽然去找越春寒献殷勤没得到好脸色,但她觉得反正苏栀也被气跑了,她在隔壁守着越春寒,总有一天会让越春寒开窍对她心动的。
却没想到只是中午睡了一觉,下午再起来外面的风声全变了,一群人大树下探讨,说的内容宛如天方夜谭,让柳寡妇满脸俱是不敢置信。
他们居然说越春寒跑去了苏栀娘家,把苏栀带回来了,而且还是背在背上,一路背着回来的。
这怎么可能?
柳寡妇不相信,那个冷面冷心一直对她的示好不为所动,看起来性格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不解风情冷淡阴鸷的越春寒……居然会背着苏栀回来?
苏家和越春寒家不是一个大队的,这么远的路少说也得走上个十几二十分钟的,背着苏栀这么一个大姑娘走十几二十分钟?哪个人能受的了?
可说话的人信誓旦旦,说亲眼看到越春寒背着苏栀走,一路走到了村子,苏栀就趴在越春寒背上睡觉,到村口了还没醒,越春寒就那么宠着她也没喊醒她,背着她回了家。
柳寡妇觉得他越说越荒谬,越说越离谱,更加坚信他是在哄骗她,于是她千方百计的问了一圈,打听了一圈,结果得到的结论和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