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甜甜不安地望向苏栀,虽然刚一见面就被苏栀漂亮的外表惊艳住了,但她很快又想起了村子里人的话,她这位后妈外表长得有多美,心肠就有多恶毒,这样一想她又惧怕地缩着脑袋,生怕苏栀会一言不合就欺负她。
苏栀对可爱的小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知晓她今天晚上要一起睡在这屋后甚至松了口气,毕竟真要她和越春寒两个人同床共枕她可受不了,多了一个小娃娃倒是没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苏栀看越甜甜的眼神都带着点感激。
新婚时苏栀的娘家送过来两床被褥,苏栀把那两床新的被褥摊开铺好,又郑重的把越甜甜的被褥铺到两个人中间,看着隔开她和越春寒的小小被褥,苏栀紧张的心情稍微松缓了许多。
本来就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外面天色黑沉,苏栀非常别扭地把一直穿着的红色外套脱掉放在炕梢,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色修身毛衣。
原主也是爱美的,她的这件毛衣不像是旁人那种肥肥大大的手织款,而是非常细软贴身的模样,苏栀把越甜甜抱到炕上给她脱鞋,弯腰的时候那截腰身细得像妖精似的,越春寒的一只大掌似乎就能覆盖上。
烛光摇曳下,苏栀的脸瓷白干净,一双眼像沁了水一般带着说不出的媚意,偏偏表情还那么坦荡,有种清纯和妩媚碰撞的惊艳感,让人看得移不开视线。
越甜甜看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爬上床,表情不自然地对着苏栀低声道谢:“谢,谢谢姐姐……”
姐姐?
苏栀紧张了一晚上,看到越甜甜的时候才平静了些,她的表情略微放松,饱满嫣红的唇瓣扬起,轻柔地开口:“不是姐姐……嗯,应该是妈妈,但如果叫不出口的话也没关系,叫我姨姨就行。”
越甜甜看着漂亮似张画一样的苏栀,飞快地喊了一声:“姨姨。”
虽然这个称呼有点怪怪的,但总比小孩子喊她妈妈要让她更习惯一点,苏栀笑着应了,然后犹豫地望向了炕的另一头。
几米长的炕三张床褥铺得满满当当,到了就寝时间,越春寒也脱去了外套,露出里面绷紧的块块结实肌肉,此刻也正黑眸沉沉地望着她。
“好了?”越春寒冷淡地问她。
苏栀点头,下一刻屋内那唯一一截蜡烛被吹灭,瞬间满屋陷入了黑暗。
三个人并排躺在炕上,苏栀和越春寒的中间夹着越甜甜,只是谁都没有睡意,尤其是苏栀,睁大了双眼看着窗外。
外面月色朦胧,隐约撒下来点光芒,苏栀经过了一晚上的紧张局促本该有困意的,可她脑子里不停翻腾着思绪,对于未来的情况非常的迷茫。
她怎么就运气这么差,穿进了这本年代文里呢,她该怎么办,她的原身体是不是已经车祸后彻底撞烂了,还能回去吗?她要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
苏栀正在焦虑着,耳边敏锐地捕捉到了轻微的抽噎声,她一惊,发觉是睡在她旁边的越甜甜。
越甜甜拱在被窝里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在低声抽泣,月色朦胧下隐约能看到她小小的身体一缩一缩颤抖的样子。
苏栀脑袋很懵,后知后觉发现越甜甜可能和她一样,也对目前的状况迷茫害怕,毕竟原主的名声在村子里并不好听。
苏栀有些同病相怜的怜惜感,她偷偷伸直脖子望了眼另一侧的越春寒,见他闭目像是熟睡的样子,紧绷的心才松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她伸出手轻轻地放在越甜甜的后背,像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那样一下下地拍打安抚她。
越甜甜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满脸斑驳的泪痕,大大的眼睛里裹满了泪水,欲掉不掉的样子非常惹人心疼。
她被苏栀拍打着后背,抽噎着问苏栀:“姨姨你要一直住在这里吗?以后都不走了吗?你要做我妈妈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苏栀也还没考虑清楚,正当她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回答时,越甜甜又很快换了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