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有条有理,多次缉破私茶、私瓷案,曾多次得到通判的赞誉。
每三年有一次政绩考核,若政绩可圈可点,便可论功行赏,提一提品级。
可惜的是三年前不知因何?错失一次机会,县衙主?官记下功过后,提交路级监司,没?想到却?只得到一句“无功无过,续任旧职”的批文。
如今又一三年过去,往常都?会在岁末进行考核,然而?文书下达后,贡文星他爹仍是和三年前一样的批文,若是真的无功无过也就罢,可贡文星他爹这三年来宵衣旰食,屡破大案,使得百姓安居,而?其他县的县令遇到大案查着查着就没?了下文,却?得到高升。
这一对比,加上整整六年的付出,任谁都?难以释怀,文星说文书下达那天,他爹喝得酩酊大醉。
毕竟是自己妹夫,自家人,俞琬莠便吹吹枕边风,让田镇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专门针对贡文星他爹。
这段时间?田镇为了这件事?,出门次数多了,喝了不少酒,送了不少礼,终于打探到内情消息回来,说是路级监司的定北转运使何?天逸批的文,六年内的两次考核,都?是他把贡文星他爹的升迁之路按了回去。
但文书已经下达,即便上门送礼道歉,也无法更改批文。贡文星一家只能吃下这个亏。
“文星,腊八粥喝了吗?”
“喝了,姨母。”贡文星知道姨母对他最好?,这次来遥州也多得姨母照拂,“姨母,文星能否冒昧问一下,你与那位二少夫人关系是?”
俞琬莠:“你问这个做什么?”
贡文星不敢显露心思?,便说:“没?,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俞琬莠:“眼熟什么,她才来遥州没?多久。”
贡文星:“她夫君是不是在秋闱考试中因病去世?这事?我?略有耳闻。”
俞琬莠:“你知道便好?,若是遇到,别提人家的伤心事?。”
俞琬莠不和他多说,前去庭园和卫瑜然聊天,联络感情。
约莫一个时辰后,雨终于停了,卫瑜然辞别俞夫人,启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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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寨后,天也差不多黑了,寒风刮过,天寒地冻。
没?想到周枭一直在竹轩居等她,桌上温着酒。
“卫娘,过来,要不喝碗酒热热身子?”
卫瑜然坐下,解开披风,屋内燃着火炭,静谧驱散寒意,“我?喝热茶便好?。”
周枭却?不赞同:“热茶喝下去没?一会就凉了,喝酒,你能暖呼一整晚。”
卫瑜然瞧了瞧他,半信半疑,接过他递过来的温酒,浅喝一口,刚入喉,她就被酒呛得直打咳嗽。
整张脸面色涨红。
周枭忙接过她手中的酒,“没?事?吧?看来你喝不惯。”
说罢,周枭毫不嫌弃喝光她酒杯里剩下的酒液,“今天下雨,风急雨冷的,你去上香没?被淋到吧?”
“没?,路上遇到俞夫人,她请我?去田观察府上避雨,雨停了我?才回来。”
陆续有人上菜,卫瑜然这才知道他来这里是要和自己吃个饭,过腊八节。
“今年腊八节天公不作美,竟然下雨了,不然你能早点回来。”周枭给她夹了块鱼肉,“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