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关注我。”
“真的就只是有一点难过。”她问?得小心翼翼,“你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
靳晏礼没吭声。
周颂宜大概明白了?,他或许是不?愿意的。毕竟,昨晚才将离婚协议送到他的手上。
这样想?着,她慢慢退开他的怀里。甫一动弹,便被?他重新摁了?回去?。
“我没说不?愿意。”他叹一声,“想?靠多久都可以。我永远属于你。”
她靠在他的肩头,“以前我总在想?。如果我们当初能和昨夜一般和谐相处,或许也不?是不?能继续下去?。只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失去?了?改变的机会。那么设想?的如果也就不?存在了?。”
“要是我执意呢?”风往北吹,发梢随风扬起。
靳晏礼捉住她的发丝,任凭风从指缝泄露。
他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不?谈过去?,只论当下。我是说如果,如果未来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你还会想?要离婚吗?”
“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周颂宜僵硬一瞬,退开他的怀抱,继而温声拒绝,“谁也无法?拿当下的想?法?去?揣度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时间永远都在走动,当下的决定,仅于当下而言是最合适的。”
她盯着他的眼,手指重新抓握住千绳,“谢谢你。”
退开怀抱,两人的距离也随之拉开。只是靳晏礼没动作,尚且保持原本的蹲姿。
视线下移,触及他肩膀的湿痕。抿了?抿唇,“抱歉,把你衣服弄脏了?。”
“嗯?”
他沿着看去?,扯了?扯嘴角。自嘲笑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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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离世的讣告对公众发出,停灵的这几?日,周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
前来吊唁的人多是周家的亲友,亦或者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还有一些是曾有点老交情的人员。
能出席的都来了?。那些因时间冲突,不?能亲身前往的,则是托人送了?挽联到周家。
周颂宜经过这半日的调整,情绪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
目前和靳晏礼只是进展到离婚的第一阶段,还没有正式分开,作为周家的孙女婿,同周自珩一起招待前往吊唁的人员。
有他在身边,她轻松许多。
不?过和周家人不?同的是,他招呼的是靳家那边过来的人,还有一些和两家皆有商业往来的合作者。她则是招待周家的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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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晴,时雨。
老太太也算是戎马半生,这几?十年?间,从未忘过本心。每年?都会拨去?善款用于资助,或是抗震救灾这类灾害。
人在做,天在看。
在八月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北京一连下了?几?场雨。
起先是瓢泼的,后来则是蒙蒙细雨。空气中沉闷的灰尘被?雨水涤净。
空气质量良好。
预备安葬的那天,是一个好晴日。只是现在才前夜八点钟。夜色虽然还没落尽,但视线已经变得昏昧。
宅院上下,点着灯。
“奶奶和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出于安全考虑,家里人没让他们过来。”
周晚棠穿黑色的旗袍,体?态纤瘦,头发用黑色飘带系了?个低丸子头。
手中持一朵白菊,晚灯映在她的脸庞,神色温和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