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夏时阮,老子管他干嘛?
谢迹盯了他几秒,把这归结为自己良心未泯。
醉了之后的夏时阮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脸红到的不行,触目惊心的粉红色一直延伸进不算高的衣领里,透过缝隙能看见他大片莹润的背部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热意很明显的贴上谢迹的手心。
谢迹一边拿手机出来给司机打电话,一边腾出手来拍了拍夏时阮的脸:“夏时阮,睁眼。”
夏时阮听话的把眼睛睁开了。
离开了包厢,没了那些乌七八糟的Alpha信息素包围,谢迹身上的甜香味儿更明显了。
夏时阮从来没觉得气味也可以这么勾人的,那股清甜简直要了他命。
电话接通,谢迹说:“喂?刘叔,您现在到酒吧左偏门这儿来吧,嗯,对,现在就走——”
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拐了个调儿,又惊又怒,“操,你干什么呢?!”
夏时阮两条细瘦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上了谢迹的脖子,将他往下拉,脑袋却歪着,去够他颈后那个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甜味儿的地方,却没找准,一口咬下去咬偏了,结结实实的在人后脖颈子上留下了个小牙印。
谢迹一时没注意被他给咬了,虽说劲儿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但还是吓了一跳。
谢迹不可置信的把夏时阮往外一推,呲着牙摸了摸自己脖子,瞪他:“你咬我干什么?”
夏时阮喃喃道:“好甜……你给我闻闻……”
他离的很近,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在谢迹脖子处说着话,谢迹甚至能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
谢迹推不动他,也没太敢用力推,沉着声音,咬牙切齿道:“夏时阮。”
“嗯?”谢迹比他高很多,站直了之后,夏时阮好半天都没能贴上那一块皮肤,呼吸都变急了,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又沙又哑,带着一丝发情期Omega特有的媚意:“……给我舔一口。”
“……”
谢迹恨不得当场掏出手机把他这样子录下来,留作证据。
谁敢信这是夏时阮。
他用了点劲把夏时阮推开半米远,声音硬邦邦的:“你一发情就这样,还敢去跟那么多Alpha一起喝酒?你是真不怕啊。”
夏时阮现在不可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手还无意识的在他后背上抓,把谢迹身上的T恤抓的皱皱巴巴。
谢迹一只手制着他,另一只手还在手机上按着,给司机刘叔又拨了一通回去。
谢家的车开过来的时候,刘叔正透过车窗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少爷站在路边,身上还挂了个醉的不省人事的青年。
刘叔吓了一跳,连忙把车窗降下来,远远的叫了一句。
谢迹的脸色都快跟他T恤颜色一个样了。
他再怎么样也是个成年Alpha,还是个信息素顶级的成年Alpha,虽然用了足够量的阻隔剂,但也受不了一个要发情的Omega在自己身上这样乱蹭。
要换做是别的Omega,谢迹很可能一扬手就把人掀到地上去,可这是夏时阮。
在烦得慌的同时,谢迹心里还有一点点隐秘的说不清的满足感。
“少爷,”刘叔说,眼睛都没太敢往夏时阮身上看,“要我搭把手吗?”
“不用。”谢迹把夏时阮塞进了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抬了抬下巴,说:“去梧桐里。”
梧桐里是C城有名的富人区,谢迹的外公外婆和夏家都住在那里。
“好的。”
暗黑的汽车平稳的驶入夜色里。
窗门紧闭的车厢内,大概是察觉到有其他人在,夏时阮终于安静了下来,没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