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新刚刚专心看牌,没注意到门开了,这会儿被他这一巴掌拍的整张脸都狰狞了,扭过头大骂:“死胖子你他妈缺心眼儿啊!”
人聚齐了。
-
陈荣新和舒健两人,都是谢迹的死党。
一个外号小新,一个外号胖子,是谢迹小时候到C城来过暑假第一天就欺负哭了的两个人。
说起来也真奇怪,谢迹明明小时候把他们两个欺负的那么惨,长大之后两人却成了谢迹的忠实损友,谢迹每年回C城时,几乎都跟他们混在一起。
三人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上完了高中,今年都要读大学了,又都回到了C城。
胖子只有十三岁以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胖子,自从分化成Alpha之后,浑身的肥肉没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成了一个肌肉猛男。
陈荣新除了个子,其他都没多大变化,小时候瘦,分化成之后也还是高高瘦瘦,舒健一个能顶他俩。
谢迹不用说了,从小就按着谢家祖传的基因长,生得脸好腿长,陈荣新说他随便抬一抬眼皮方圆百里Omega都得发情。
虽然说法是夸张了一点,但在某种程度上倒也不假。
起码陈荣新偷拍他的那一小段更衣室小视频据说早已流入千万个Omega的手机里,谢迹每次一想起来这茬都得靠意志力才能忍住不揍他。
舒健大概是刚去哪里运动完回来,浑身散发着汗味,连带着信息素的味道也溢了些许出来。
Alpha信息素会对彼此产生干扰,导致一定的暴躁、不安等副作用。
所以作为最基本的社交礼仪,每个Alpha或者Omega出门都会随身带着便携装的阻隔剂,大约就跟出门时带包湿巾差不多。
舒健用手扇了一会儿风,拿起小巧的阻隔剂喷雾对着自己狂喷一通。
空气里弥漫起喷雾淡淡的水果香味儿。
陈荣新抽牌的间隙看了他一眼,啧了声:“阻隔剂到底是谁发明的?我觉得这种玩意就不应该存在。”
舒健就着瓶身的反光整理了一下发型,冷笑:“新儿,要不怎么都说你蠢呢。要是没这个……别的不说,你跟你弟都不可能平安长这么大,总得死一个。”
谢迹在一旁按着手机,闻言也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笑了一声。
陈荣新顿时就跟一只蔫吧下来的小狗似的,不说话了。
陈荣新他弟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长得比他高,学习比他好,分化比他早,信息素也比他浓。
兄弟俩从小关系就不好,三天打一架那都是轻的,现在都大了,没那么剑拔弩张,但终究还是不对付。
要是没这玩意,他跟他弟说不定真得天天打起来。
陈荣新嘟囔道:“不是,干嘛说起我弟,不提他行不行。这不是最近我一个远房表哥结婚了吗,结了婚才知道媳妇信息素味道是榴莲的,我表哥最讨厌那味道,当天晚上差点没晕过去……现在两家人在闹离婚呢,搞的一地鸡毛,我天天看戏来着。”
坐在陈荣新对面的光头笑了一声,说:“也是啊,这年头,都讲什么社交礼仪,阻隔剂一喷,是A是O都分不清,还不能随便问,你问人Omega什么味儿的,说不准还会被告性骚扰,就没人想过,万一结婚之后发现味儿不对怎么办。”
陈荣新连连点头。
舒健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一脸嫌弃的说:“你们几个在这装个几把呢!现在人哪都跟你们说的似的这么清纯啊!谈恋爱是干什么的,结婚前你以为人家互相没闻过啊!”
坐在牌桌上方的两个都噗嗤笑了出来。
“是不是!”舒健拿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