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你还难受。」
完全是一种心已凉透了的语气。
叶满哽咽的声音变成疑惑:「为什么?」
能为什么?
系统恨不得把他面前那个老流氓的样子直接投影到他脑子里,再给他个镜子照照,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再叫他看看,对面那个人又是什么表情。
他这样一副惹人怜爱又伤心得要死的表情,央求对方不要受伤,他是个瞎子,万一对方没忍住,想对他做点什么,他都要被人按着里里外外尝了个透彻才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更别说提前躲开——
「啊!」
系统发出一声惊叫。
叶满被他吓了一哆嗦,「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叶叶叶满——」
「啊?」
叶满迷茫又警觉转着脑袋,试图寻找让统哥发出如此声音的恐怖存在。
有、有鬼?
也对。
半夜,山里,下着雨……
恐怖的联想发散到一半,温热干燥的手掌抬起了他的脸,中断了脑内恐怖的画面。
一整日倾盆而下的暴雨终于在临近深夜时收敛了势头,只剩下点淅淅沥沥的小雨缠绵着落下。
一阵带着凉气的风掠过面颊,炙热的呼吸紧跟着贴近了唇畔,叶满徒劳睁大了眼睛,仍旧无法明确知晓对方的动作。
在那道呼吸有再接近的趋势时,他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和他想的不同。
他先是吻了他的鼻尖,随后是薄薄颤动的眼皮,最后是额顶。
每一个动作都轻得像是在触碰院墙外被暴雨摧残得支离破碎的花。
一根手指压了压他的嘴角,带动了些许伤处,刺痛让叶满抖了抖。
“啧。”
那阵萦绕着他的呼吸缓缓撤离,让外界的空气重新涌进来。
应该是结束了吧。
叶满睁开眼,把衣摆都捏成了皱皱巴巴一团。
系统发出了一声更长的叹息。
叶满无暇细想。
听见徐槐庭问他:“不想我受伤?”
活祖宗总是问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他都已经说过了,还要再问,真的很坏。
“嗯……”
“我不轻易承诺别人事情,因为承诺了就必须做到,对么?”
“嗯……”
“我现在跟你保证了,凭白在我身上多束缚了一道枷锁,将来我做什么事情都要想着你今天说过的话,想着我答应过你不能受伤,做起事来就不能再无拘无束,不管不顾,嗯……”他困扰地沉吟了一声。
叶满忍不住追问:“这样不好吗?”
“不好,”徐槐庭说,“万一我一不留神忘了,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违背了对你的承诺,我的良心岂不是要备受谴责,除非……”
“除非?”
“除非你监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