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就行。”五条悟拧紧了眉心,用宛如看待敌人的眼神环视四周:“治疗过了。”
这分明是警惕.医.生,趁他不注意给太宰治来上一手术.刀.啊。
不能再刺激五条悟的敏.感神经了,不然五条悟搞不好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了。
坂口安吾当机立断:“按他说的做。”
清理伤口再包扎,仍旧用了近一小时的时间,做.过除菌的五条悟一直守在一旁。
护士给太宰治戴上氧气罩,和医生一块退出了病房,他们实在是遭不住这压抑的气氛了。
医生在病房外给坂口安吾几人道着太宰治的伤情。
总体如五条悟所言,确实没有必须进手术室的必要,伤口有愈合的迹象。
这位医生由坂口安吾指定,自然知晓能力者的存在,所以并未因这堪称“医学奇迹”的事感到惊讶。
病房里,太宰治睁开眼睛:“悟。”
“!!我在。”五条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突然睁开双眼的太宰治。
“让,呼——”太宰治缓缓抬手摘下氧气面罩。
生怕拉扯间会扯到太宰治的伤口,五条悟手足无措。
太宰治艰难地.喘.了一口气:“让五条家来人,把、把伴手礼带过来吧。”
五条悟缓缓眨动了下蓝瞳,他哪里看不出来,男朋友分明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他别那么担心。
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抿了一下唇:“怎么还想着伴手礼的事啊?那根本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很重要呢。”太宰治气若游丝般:“那是……我们作为未婚夫夫、赠予客人的礼物哦。”
“……我知道了,我这就让老东西把伴手礼送来医院。”五条悟长叹一声,若是没有这一遭,他一定会如男朋友所愿的高兴起来的。
趁着太宰治还有些许精神,五条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家里打去电话。
家里的老东西大约一直守在电话旁等消息,电话被接起的十分迅速。
“去我和男朋友的房.间,拿上伴手礼,送到东京大学附属医院。”不等电话那头的人问什么,五条悟立刻切断了通讯,对太宰治说:“好了哦,男朋友不可以再说话了,我帮你把氧气罩戴好。”
太宰治眼神涣散,但还是努力集中注意力,看清了五条悟此时的模样。
大起大落过后,五条悟也并未安稳下来,苍蓝的眸子因情绪的不安定,镀着一层骇人的红。
“那可不行啊。”鸢眼缓慢地眨动了一下,太宰治用那只配戴着订婚戒指的手、握住五条悟放在自己肩的手掌。
五条悟不想太宰治耗费力气,主动握紧了他的手,指.腹.摩.擦.着银色素戒。
“现在不说,之后我大概都不会说了,毕竟、呼……我会害羞嘛。”太宰治苍白的脸浮现笑意:“我始终认为,只要是不想失去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失去。”(*)
五条悟握着太宰治的那只手蓦地加重了些力气,他想说才不会失去、他会一直在,不过他不想打断男朋友还未说完的话,从而耗费精力回复他。
“拥有值得去追求价值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在得到的瞬间都注定将要失去。值得延长这沉闷生命去拼命追寻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太宰治的话音变得幽远,好似穿透了时间的断层,于久远的曾经传递而来。
五条悟感到了汹涌的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太宰治,为太宰治的曾经。
“不过……”处理过的伤口传来的痛感仍旧太过强烈,太宰治苍白的面容有一瞬的扭曲,但又很快调整过来:“我听见了你的声音啊……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