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夜幕之下依然明亮的苍天之瞳危险地眯起:“什么事?”
被那双眼睛注视,五条裕也猛地屏住呼吸,巨大的压迫感令他连稳稳站立都变得困难了,背后的衣料已经被冒出的细密冷汗打湿。
……不愧是一对恋人啊。
五条悟耐心耗尽:“说。”
“是,悟大人。”五条裕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颔首道:“大长老命令我……杀死.您的恋人,这个消息是从总监部传出的。”
五条悟的脸上不再具有一点情绪,波澜壮阔的苍天之瞳似被沉沉夜.色.吸纳了全部温度,从最深.处开始,一点一点地凝结成冰。
眸光如凛冬的太阳,看不见半分暖意。
面对五条悟骤然狂暴起来的气势,五条裕也深深地埋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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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刚躺下,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立刻接起电话:“坂口先生。”
【嗯。】
单单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音节,就已经听得出坂口安吾的疲惫。
诸伏景光顿时感到后悔,他应该返回东京的,无论能不能帮上忙。
【太宰和五条悟遇上了吗?就是白色脑袋的咒术师。】坂口安吾问道。
白色脑袋……
诸伏景光抽了下嘴角:“是的,遇到了,但是看上去他们之间在闹别扭。”
手机另一头,坂口安吾心说:那简直太正常了。
一个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五条悟)。
一个究极的自我主义者兼悲观主义者+厌世主义者(太宰治)。
这么两个人凑到一起,不闹一闹才是活见鬼了。
……不对。
坂口安吾的脸扭曲了一下,这么两个人居然能凑到一块,本身就已经是活见鬼了啊!
【随便他们闹。】坂口安吾道:【现在应该还有一班飞机,诸伏君回东京。这边已经结束了,可以回来跟你的幼驯染一起和“工作”相爱相杀了,异能特务科的人要撤走了。】
诸伏景光:“……”
这就是“工作到死”的意思吧?这得是留下了多大的工作量啊?
“没问题,坂口先生。”诸伏景光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
卧底期间,坂口先生和织田先生帮了他和zero不少,如今又带头将组织在J国的铲除。无论有多少工作,他都得听坂口先生的,返回东京。
挂了电话,诸伏景光一面换着衣服,一面思索着临走前、要不要和太宰治打个招呼?
打开门,看着刚刚在太宰治.房.间门前站定、抬手正要按门铃的五条悟,诸伏景光默默打消了和太宰治打招呼的想法。
“请问……”
“啊?”五条悟把视线瞥向他,挑了挑眉:“有事?”
……我只是被太宰顾问抓了下胳膊而已啊。
看着刮向自己的不爽眼神,诸伏景光在心底无奈一叹,他温和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问咒灵是否处理掉了。”
“那当然!”五条悟桀骜地扬起下巴:“老子是谁啊?能失败?”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这样子啊,谢谢你的解答,那么快按门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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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太宰治重新缠了绷带,披上.\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平静的表情难以掩盖内心深处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以至于这头发擦着擦着,他就把毛巾甩到了茶几上。
——真是傻了。
他,太宰治,被五条悟给忽悠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