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固执地觉得自己是存在苏辞镜身上的病毒因素,祛除掉苏辞镜才会正常。
纪昙狠狠地用袖子蹭着眼泪,坚决道:“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燕琛掠过纪昙被衣袖擦得愈加通红的眼睛,心脏骤缩了下,抓住纪昙的手腕不让纪昙这么对待自己。
“你发烧了,纪昙。”燕琛察觉纪昙的情绪越来越失控,下意识摸上纪昙皙白的额头,很烫。
纪昙怔了下回望着燕琛,透澈的眸子闪过茫然。
纪昙自己摸了摸额头,纪昙根本摸不出什么,抿着唇瓣往后退,“我睡一觉就好了。”
纪昙转身又要去开门。
燕琛唇角平直,一把抱起纪昙,“你去我那里,你照顾不好自己的。”
“我不要去。”纪昙在燕琛怀里挣扎,执拗地含泪瞪着他,“燕琛,你不能欺负我的。”
燕琛把纪昙抱到副驾驶,给他系上安全带。
燕琛扶着车门,高大的身躯微俯,立体锋锐的五官低垂,好脾气地解释道:“纪昙,我没有欺负你,我在照顾你。”
燕琛关好车门,绕到主驾驶上车。
纪昙身上温度越来越高,渐渐没精力反抗燕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燕琛开车到自己家时,家庭医生也到了。
燕琛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纪昙身上,抱起紧紧缩成一团睡得并不安宁的纪昙,大跨步朝房子走去。
“您可以把人放下。”医生犹豫着委婉开口,“输液要很长时间,您这样不方便。”
燕琛揽着纪昙,固定他轻薄细白的手背,摇了摇头,说出的话似曾相识,“我不抱着他,他醒来会哭。”
医生只好这样给纪昙输液。
燕琛下颌抵在纪昙滚烫的额头,只感觉心都被灼伤。
纪昙今天一直在哭,在他办公室哭,为苏辞镜哭。
燕琛其实不懂纪昙为什么哭,在哭什么。
纪昙不愿意和苏辞镜在一起,他可以帮纪昙。
纪昙想和苏辞镜在一起,他也可以帮纪昙。
只是纪昙不要再这么哭了,哭得他难受,哭得他心疼。
一瓶液体下去,燕琛低头看怀里的纪昙蹙紧的小眉头终于松开,虽然还是黏人依赖的小动作,但是令人怵头的发紧的身体慢慢软和下来。
燕琛等纪昙彻底陷入熟睡才把人放下来。
要不是燕琛怕打电话扰乱纪昙休息,他不会把纪昙单独放在房间里。
纪昙太娇气了,离不得人。
燕琛把苏辞镜叫了过来。
苏辞镜听闻纪昙发烧,赶过来时已经后半夜了。
“团团情绪病,跟小孩子一样,坏情绪过大容易高烧。”苏辞镜静静地望着燕琛房间紧闭的房门,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忧。
燕琛跟着敛紧眉心。
“你不进去?”燕琛其实不大想苏辞镜进去,怕纪昙看到苏辞镜又要哭。
然而燕琛也知道纪昙舍不得苏辞镜,纪昙依赖的还是苏辞镜。
苏辞镜挫败摇头,“算了吧,我做团团没有允许的事,团团又要不高兴了。”
苏辞镜也无比确定自己是惹纪昙发病的源头。
“他要和你分手。”燕琛忽然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你有需要我可以替你向他解释。”
“晚了。”苏辞镜这样说,轻的像是一吹即散的烟。
“没晚。”燕琛从来不觉得什么事是晚的,何况,燕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