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
纪昙失手打翻床头的水杯,盛着热水的玻璃杯掉进床缝,散开的水蒸气扑了纪昙满脸。
纪昙怔怔失神片刻,随即高亢的口申口今从红肿殷润的唇瓣中溢出来。
苏辞镜安抚地亲吻纪昙侧脸,看了眼完完全全卡进床缝的水杯,轻声告知道:“宝宝,全进去了。”
纪昙望着在床缝汩汩流淌热水的玻璃杯,又开始掉泪。
“宝宝乖,我会好好收拾的。”苏辞镜覆住纪昙的手背往自己脸上贴,“再亲亲哥哥好不好?宝宝明天醒了,又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纪昙乖乖地去蹭苏辞镜的唇瓣,吸着鼻子哼唧。
“可爱死了。”苏辞镜交缠着纪昙的唇齿,喜欢地揉着纪昙唇角的小珍珠。
静默门外良久的燕琛手臂因长久维持一个动作,不循环的血液使得肌肉发僵。
燕琛伸手替他们关上房门。
甜腻、绵长、撒娇的哭声被阻断。
被评价情商低的燕总难得眉心蹙敛。
回来的时候不还生着气呢嘛?
怎么又开始叫哥哥。
变脸好快,比甲方的心情还琢磨不定。
是自己想错了?
燕琛不解地回了客卧,重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苏辞镜的房子隔音是不是太差,绵密、娇缠的啜泣声在他脑子响了一晚上。
燕琛睡眠需要的时间少,昨晚那么费心费神,六点半就醒了。
燕琛仰头看了会儿天花板,回旋的思绪让他意识到他昨晚睡在苏辞镜家里。
客卧是有厕所的。
燕琛抽了几张纸巾进去。
等燕琛收拾好自己出来后,苏辞镜已经换好不出挑、不落俗的西装做完了早餐。
燕琛扫过苏辞镜端到餐桌上三碗蔬菜粥,落了座。
苏辞镜颔了颔首,“做得有些简单。”
燕琛不介意吃什么,何况是在下属家蹭饭,“我都可以。”
“那就好,我去叫团团吃饭。”苏辞镜解开围裙转步朝主卧走去。
纪昙是被苏辞镜抱出来的,睡衣妥帖地包裹着纪昙的皮肉,一丝多余的痕迹都没露。
“吃点东西,不然胃会难受。”苏辞镜把纪昙抱在腿上,“我喂宝宝,吃几口再回去睡,嗯?”
纪昙薄薄的眼皮泛着湿红,神情倦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自己吃。”声音也是哑的,纪昙推着苏辞镜的肩膀,“放我下来。”
苏辞镜只好放纪昙坐在自己旁边。
纪昙落座时轻轻拧了拧眉心,苏辞镜按在纪昙后腰的手见状往下移了移,“还是我抱着团团吃饭,好不好?”
“啪。”
纪昙用力打掉苏辞镜的手,蕴红眼尾飞过去,“滚,别碰我。”
苏辞镜将青菜粥推到纪昙面前,从善如流改口,“好,我不碰,宝宝自己吃。”
纪昙慢吞吞吃着青菜粥。
燕琛多看了眼满脸不高兴的纪昙,以及时刻关注纪昙的苏辞镜。
他哪里情商低。
起码他知道,男人哄人哄着哄着往床上带,多半是越哄越糟。
怪不得苏辞镜每次哄纪昙都要哄很久。
他没有想错。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