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了下,就在纪昙耳畔,被清晰地捕捉到。
纪昙机警回头,疑惑道:“你笑什么?周赦也笑了,他非说没笑。”
周文柏亲了亲纪昙湿红还未消散的眼尾,头往下偏了偏,亲昵地抵着纪昙嫩白的耳骨低语两个字。
纪昙脸颊如同染了胭脂,层层堆叠开来。
纪昙如坐针毡,立刻从周文柏大腿上爬了下去。
周文柏好笑地捏了捏纪昙软嫩的脸蛋,没再故意招他,“用团团名字最后一个字母和我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好不好?”
“这样就没有任何歧义了。”
纪昙害羞地抖着发红的耳尖,飞快地点点头。
周文柏被纪昙可爱得,忍不住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垂,“纯情宝宝。”
纪昙和周文柏商定好结婚戒指,周文柏打了辆车送纪昙回去。
纪昙现在还住在周赦那里,纪昙没问过原因。
周文柏则是在所有事情凿定前,不想纪昙去见纪家任何人。
纪昙回房间睡下后,周文柏出来碰见似乎等待多时的周赦。
周赦视线下移,开门见山,“你胳膊怎么了?”
在珠宝店周文柏是单手抱的纪昙,周文柏自己有车,今天打车送纪昙回来的。
周文柏动了动发疼的左小臂,自己判断道:“骨裂。”
一个下午都没让纪昙发觉。
“你挺能忍。”周赦淡淡撩起眼皮,摩挲起那枚青铜打火机,“周家?还是纪家?”
周文柏往楼下走,说出一个出人意料又在情之中的人名。
“纪云薪。”
“怎么会是他?”周赦能感受到纪云薪温良皮下的涌动的压抑,只是没想到他今天会爆发,爆发的对象还是周文柏。
周文柏从周赦客厅的茶几底下抽出根烟,摩挲出和周赦手中一模一样的青铜色花纹浅淡的打火机,点燃那只烟。
香烟猩红的火光在周文柏修长如玉的指尖闪灭,映衬着周文柏温隽的眉眼都晦暗不明,沉如深谭。
“他是个疯子。”火星静静烧灼烟草,淡淡白烟漂浮在空气中,“医院出来的路上,他开车从后面撞了上来。”
周文柏一口都没抽,等着它燃尽三分之一随即摁灭。
纪昙不喜欢闻烟味。
周文柏嗤笑,“难怪纪姑姑说,她最讨厌心有病的人。”
纪昙本来就情感冷漠,分不太清对错。
有了纪恩谊这个前车之鉴,周文柏追问了纪昙,他小时候是如何欺负纪云薪的。
“让纪昙朝他摔玻璃杯由是看自己是否像电视剧大侠一样能躲开,让纪昙把他锁起来由是想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让纪昙在花园捉虫子放在他的房间由是要和纪昙一起把放进去的虫子找齐。”
周文柏唇角的弧度愈发冰冷,“纪云薪跟纪家一样,从根儿里就烂了。”
周赦沉默地听着,胸腔陡然生出尖锐的戾气。
“他是想要纪家,还是…”周赦截住话头。
还是想要纪昙。
“不清楚。”周文柏掩去眼底的冷漠与厌烦,未知的恐慌侵蚀着他的心脏,他有预感他好像要失去纪昙。
可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周文柏看了眼同样面色不好的周赦,开了个玩笑,“当初纪云薪要和你结婚,你答应了他,就没这么多事了。”
周文柏说完,却没半分被自己的玩笑愉悦到,心脏就重重沉了下去。
周赦敛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周赦起身,“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