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西谷夕直到第二天早上,脑子里还回荡着自己委屈地压着女朋友边吻着边拜托她哄自己的画面。
人都是越哄越委屈,当时的西谷夕就是这个状态,本来已经自我调节的差不多了,结果被哄了就开始得寸进尺,想要杏香再多哄哄自己。
他竟然让杏香哄了自己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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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羽杏香并不清楚西谷夕想了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的她打开手机,看着手机里和学长的合照,忍不住开心地嘴角上扬,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
想到了弓道场的吻,她又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脑袋无声地冒着烟。
就连晚上做的梦都与之有关。
第二天醒过来的她用冷水拍了拍脸,这才将脸上的热意降下来,至少去学校的时候不会被问为什么大清早脸色那么红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她照例和学长发着消息。
走进教室和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互道早安。
在班主任走进教室之后,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老师站在讲台前讲话的声音。
或许是身处在一个平日里学习的环境,大清早开始就一直躁动着的心绪满满平静了下来。
浅羽杏香看着讲台,思维却飘到了昨晚的弓道场。
昨天她的脑袋整个乱七八糟,根本没办法正常运作,现在冷静下来,终于可以正常思考一些之前没有能注意到的事情。
有一件事是本该理所当然,但她却直到昨天才意识到的。
在学长提出想要和她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第一款游戏」时,浅羽杏香有些恍惚地想:原来学长一直很在意。
是的,一直。
不是听她提起和幼驯染的回忆才突发的醋意。
浅羽杏香不敢说自己很了解夕学长,人和人哪怕相处再多的时间,都不存在百分百的了解。但她所认识的学长,是一个永远向上,不会把烦恼藏在心里的人。
可现在学长不光有了烦恼,还在她面前有所掩饰。
昨天直到最后,西谷夕都没有向她倾诉什么,他只是在得到了准许之后黏黏糊糊地压着她,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为行动,安静又委屈地索取着安慰。
等到他们收拾好东西回家,学长已经整理好了心情,整个人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
洋溢着热情,充满活力。
为什么会这样?
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浅羽杏香习惯将自己的视角调转,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
很多人都说: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体会不到对方的心情。
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浅羽杏香试着将自己与学长的视角互换,于是事情就变成了——她看到了学长包上有眼生的挂件,从学长的口中得知挂件是学长关系要好的幼驯染送的,代表着共同拥有的某段值得纪念的回忆。
她不清楚学长知不知情,但更严谨一点来说的话,不光是关系要好。
是曾经搞错的那次告白的真正告白对象。
假如学长还记得情书的内容,那么很容易就能提取出关键词:打排球,有部分金发,是她之前认识的人。
啊,想起来了。
练习赛的时候,好几次看到学长盯着研磨,该不会那个时候学长就注意到了吧。
思考到这,浅羽杏香趴在桌上忍不住把脑袋埋进了胳膊里,越发的无地自容。
之前没有立刻意识到的事情,在做了假设之后,立刻就明晰了。
所有的事件全部换成是自己面对的话,浅羽杏香就发现,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会很难过。
因假设而升起的难过,在想到学长也会有同样的心情之后,心情越发酸涩。
原来那个时候学长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时,是这样的心情。
这样的心情维持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