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的霍根猛然从金币堆里爬起来,因为金币太滑,还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他来不及看阵痛的膝盖,一边套上盔甲一边往外冲。
“怎么会有狼人出现?!确认只有狼人而不是什么狗屁巫师吗?!”
“只有狼人!一只!”赶来报信的费迪南德气喘呼呼,“队长!弓箭对它没用!”
“抽出你们的剑!去馬廄!”霍根振臂高呼,却刻意放慢速度,让自己落在所有人后面,“快!绝不能让那只狼人闯进农场!”
没有巫师入侵,他就不能堂而皇之请求公爵大人的帮助!该死!霍根在心底狂骂,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先是鱼人,后又来了只狼人!难不成他这里是什么黑暗生物聚集地么!
整个农场全都陷入混乱,士兵们骑着奔袭的马朝大门涌去。
尘土飞扬,马嘶长鸣,厨娘和磨坊工藏在地窖里瑟瑟发抖,阿斯提亚被醒来的哥哥一起塞了进来。
“哥哥!不要!我要去帮你,我可以——”
“呆好。”尤安按住女孩挣扎的头,盖好窖门,并用厨房里的稻草将地窖掩盖。
做完这一切,他扶着墙喘了口气,提上剑转身冲向农场西侧。
他的女巫小姐独自一人在那里。
然而当尤安只跑到了距离牢房十几步外的地方就被迫停住了。
被操控的风平地而起,如升腾的火焰,罩住了整个牢房。
这是魔法,他无法继续前进一步。
那个神秘巫师,已经来了。
尤安只能眼睁睁看着半空里的身影陡然落在风墙之后,一柄扫帚殷勤地替那人扫清牢房门前的积灰。
从头到尾,神秘巫师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风墙外的士兵,即便自己曾被他摆了一道,即便士兵的眼底刮起愈发澎湃的风暴,怒火几乎凝成实质。
那又怎么样?蛆虫哪值得老虎低头?
整个农场的布局他早就摸清楚了,只要将那些士兵引开,这间牢房将没有任何守备。
巫师整理好帽子,推门而入。
然后马上被奇怪的味道冲击往后退了一步,他捂住口鼻,难以置信,“哪儿来的破草?!”
魔杖挥舞,从上面吊下来的干草立刻炸成粉末。
坐在椅子上的女巫警惕起身,下意识背靠墙壁,“我没有见过你,你是谁?”
未散尽的夕阳透过木板缝隙落进屋内,落在一眼能看见底的家具中,落在明晃晃的抑魔镣铐上。
“抱歉,忘记做自我介绍了。”神秘巫师摘掉宽檐帽,礼貌行礼,“晚好,可怜的小姐。我叫克拉克·伊齐基尔,来到这里,是为了你炼制的那些生长药剂。”
说完最后一个字,克拉克满意看着面前的女巫脸色骤变。
“是了,我想你一定很意外。'怎么会有人知道药剂的事?'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克拉克背着手在屋内慢慢踱步,他姿态放松,神情自若,仿佛漫步在自家花园。
没办法,牢房内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一眼望过去,所有角落尽收眼底。而唯一能造成麻烦的女巫,还像狗一样被拴住了脖子。
有什么能让他紧张的呢?
“怪只能怪你们跑商的那个年轻人太过愚蠢,一路留下大量线索。听见外面的骚乱了吗,小姐?”克拉克转身,望向被吓到紧靠角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