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轻笑声,浅早由衣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这人听力也太好了吧?
她瞬间闭麦,用镊子夹起棉球蘸酒精,按在伤口上。
冰冷的刺痛感使男人腹肌紧绷,他只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没有把上衣全部脱下来,被雨水打湿的黑衣紧紧贴在身上,狼狈又性感。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棉花擦拭皮肤的声音。
最后是裹上绷带,浅早由衣手臂绕到男人背后,一圈又一圈缠绕,脸颊短暂地蹭过他裸露的胸膛。
“吃两颗消炎药。”她说,“我端两杯姜茶过来。”
茶几上堆满被血迹打湿的棉球,黑发少女走进厨房,被留在客厅里的男人仰头吞下胶囊,喉结滚动,没有借水吞服。
安室透站起身,走到暖黄色灯光笼罩的厨房门口。
厨房里女孩子正在切姜片,她持刀的手很稳,刀刃落在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怎么跟过来了?”浅早由衣抬头看见他,皱眉,“才刚给你包扎好,都说了不用在意弄脏沙发的问题,快坐着休息去。”
“我没有那么虚弱。”安室透笑着摇头,“更关键是,如果我再不解释,警察就要找上门了。”
浅早由衣停下切姜的动作,暗自握紧刀柄,明面上一脸不解:“我就是警察哦,难道我的制服不显眼吗?”
“警察中也有文职的分类吧。”安室透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擅长肉搏,不然你也不会优先寻找武器。”
“好了,安心。”他放柔声音,“我不会伤害你。”
浅早由衣信他个鬼。
眼前的男人绝对是练家子,一拳能打三个她毫不夸张,肌肉结实又漂亮,在湿透的黑衣下一览无余。
最重要的是——“枪伤。”浅早由衣开口。
“你小腹上是枪伤,被暴雨冲刷后是很难看出来,然而情报收集是我的专长。”
枪伤与其他伤口具有决定性的差别,眼前的男人不一定是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她真不应该随便捡人回家。
“别露出懊悔的表情。”安室透轻声叹气,“会让我很受伤的,由衣。”
浅早由衣:“!”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瞳孔地震,“仙人跳?现在的骗子已经敬业到行骗前先给自己来一枪的程度了吗?我警告你,你碰的可是警察的瓷。”
安室透面露无奈。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他呢喃。
“由衣真的不记得我了?”他反问。
不许用问题回答问题!浅早由衣一边想这难道是骗子的新套路,一边努力回忆。
她一生如履薄冰,应该不至于无缘无故欠下风流债吧?
虽然眼前的金发青年简直长得踩在她审美点上,让她稀里糊涂把人捡回家,如今又后悔又震撼于自己居然是个经不起美色诱惑的人,对不起目暮警官她警察失格——但,她肯定没有玩弄过他的感情,她可不是坏女人。
浅早由衣觉得自己还蛮专一的,她的性癖始终如一。
比如当初在警察学校,她一直对同届的警校第一心生向往。
这份向往不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