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组织对高层向来大方,贝尔摩德全年都住在华盛顿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她和浅早由衣关系好,但很少在她的公寓留宿。
“因为住的不舒服吧。”伏特加老实说,“你们这些搞情报的,公寓收拾得像被狗舔过一样,一点儿人味都没有。”
东京的公寓因为常住,浅早由衣多少添了些私人物品,华盛顿的公寓纯纯精装毛坯房。
她从前用不上厨房,点外卖对付两顿,反正住了没几天又要离开。
安室透看出来了,砧板和菜刀都是新的,调味品甚至没有开封。
浅早由衣倍感新鲜地在厨房外徘徊好一会儿。
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英俊的金发男人袖口反挽,低头一下一下切菜,切成丁状的蔬菜整齐码在小碟子里,赏心悦目。
“我知道了。”浅早由衣右手握拳敲击手心,啪嗒啪嗒跑走。
没过一会儿,她跑回来,把手里的东西举给安室透看。
“我找隔壁邻居借的。”浅早由衣展示手里粉色爱心猫猫围裙,邀功道。
安室透沉默地看着粉嫩粉嫩的围裙,他怀疑她下一句是:“我的邻居是一位好心的人妻。”
“我的邻居是一位好心的人夫。”浅早由衣高兴地说。
安室透: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等等,安室透抖开围裙,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做饭用的围裙。”金发青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简直难以启齿,“……这是情趣围裙。”
浅早由衣下意识地问:“你为什么能认出来?”
安室透:“……”
别问,别管,反正他认出来了。
“你是用哪套话术对待隔壁的好心人夫的?”安室透怀疑不是邻居的问题,是她的问题。
浅早由衣回忆:“我说Hi,你好,我是你素未蒙面的隔壁邻居,现在我的厨房里有个英俊的男人在下厨,我想帮他穿一条围裙,你可以借给我吗?”
“他欣然答应,说没问题,包我满意,然后递来这条围裙。”她补充道,“邻居还说他的妻子也非常这条围裙,让我相信他的品味。”
“由衣,”安室透按住她的肩膀,“答应我,以后不要用机翻。”
浅早由衣:欸?翻译腔很浓吗?
她的语法应该没问题哇。
“噢。”女孩子答应下来,又问,“那你还穿吗?”
假如安室透今天穿的不是白衬衫,他一定会断然拒绝。
“我突然理解了组织对黑衣的坚持。”他幡然醒悟,“我该入乡随俗的。”
譬如琴酒,他做饭肯定不穿围裙。
“猫猫多可爱呀。”浅早由衣捧起粉色爱心猫猫围裙,“你不要戴有色眼镜看围裙,抛开人类擅自给它下的邪恶定义,它只是一条无辜的小围裙而已。”
不过这个颜色确实挺衬深肤色的,难怪隔壁人夫特意问了他的肤色。
“一切为了白衬衫。”浅早由衣庄严地举起围裙。
嘴角抑制不住的开心泄露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心思:“我帮你穿。”
和浅早由衣相处多年的经验告诉安室透,反抗不如认命。
你难以想象她是多恐怖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但情趣围裙,他觉得不行。
粉色情趣围裙,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