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当时我误食海鲜过?敏,苔苔的妈妈真是对我很?上心……”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看着俩人,并不说破,“看来说要订婚的事是真的,你们俩家倒门当户对。”
他们在这?笑容满面,宴会中其?他人的目光自然?也?探究性地落在两个代表大型企业的年轻人身上。
虚与委蛇一番达成目的,段向霖走向另一处聚集群体。
老太?太?则拍了拍姜苔手背:“你从小?在宴会上就没耐心,自己的生日会上切完蛋糕就不见人影。看来还真长大了。”
“没呢。”姜苔皱皱鼻梁,“我刚才多喝了两杯,很?犯困。”
她生得像明?媚漂亮的瓷娃娃,在长辈那总能恰到好处地讨乖卖俏。老太?太?舍得放人:“你啊你,有没有让司机来接?”
姜苔笑得甜腻:“刚发过?信息,想陪您再聊会儿天。”
她今晚的任务完成,姜霆也?知道她闲不住,接下来拍藏品做捐助的活动无需她参与。但没想到来接她的不是司机小?楚,而是沈凛。
车停在宴厅左侧门口,他穿件黑色枪驳领大衣,宽肩窄腰,个高凌厉,任谁也?看得出不是普通司机。
胡奶奶陪着她出来:“这?是?”
姜苔发丝被晚风拂乱,面容淡淡:“我爸家里那位的儿子?,算哥哥吧。”
“哦,我还以为……”老太?太?倒开明?,笑道,“你家这?个哥哥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却比你那未婚夫更稳重。”
沈凛身上总有种?矛盾气质,他五官极为锋锐桀骜,却从未有过?同龄人的意气张扬。那双黑眸像沉默克制的深渊,冷清清的。
晚上风大,姜苔让她赶紧回屋,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下台阶。
沈凛站在原地等她,看向她肩颈处那件男式西装礼服,显然?不是中年男人的款式。他轻声:“衣服要还回去?吗?”
他不说,姜苔差点忘记段向霖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没多在意地取下来交给?一旁侍从:“是段二先生的。”
沈凛眸光微闪,给?她开了后座的车门。
姜苔才跟外人说过?他的身份,觉得坐后面不妥,停住脚步:“我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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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州夜晚灯光璀璨,车流络绎不绝。
沈凛平稳地开着车:“我让阿姨在家熬了汤,要不要买点别的?”
“谁说我今晚还回那边?”姜苔睫毛轻颤,直接戳破这?几天微妙的相处模式,“我没兴趣和你继续玩独处一室的游戏。”
他神情稍顿:“原来你以为我在陪你玩游戏,我以为那就是我们的生活而已。”
“你错了,我们今后的生活只会在同一个屋檐下针锋相对,我不会给?你一个若无其?事的好脸色。”她讽意满满,“我会看着你结婚,你会看着我嫁人。但你我永远有关联,逢年过?节就会在家里餐桌上碰面,开不开心?”
沈凛缄默,她有没有意识到她说的是“永远”。
姜苔看他心平气和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停车!我买东西。”
往前路口就是万象城,过?段时间是姜霆生日,她在Zegna的sale那订了套西装。公历新年刚过?也?没两天,各品牌有上新品,是可以去?逛逛。
姜苔下车,身上还是那件价值不菲的长裙。头发半盘起,白皙薄瘦的背脊线条在冷风下绷紧了些。
沈凛把大衣披到她身上:“手伸进袖子?里,别着凉。”
他身高近一米九,大衣都不是常规款。她冷脸:“披着就好了,穿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