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两位将军们鞠了一躬,“王伯伯,刘伯伯,我父亲蒙冤下狱,此来,为的是求援啊。”
他没有跪下,而是目露坚定,看着上方父亲左膀右臂,那晚父亲告诉他,圣上听信谗言,又恶了他们一家,此行定然不会善了,他五六年没见过父亲,这一来就是一个大消息,上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没过多久他就开始了流浪。
如今,他来寻这两位将军,是因为父亲说这是他有过命交情的战友,将士们日日同生死,今后遇难,他们也定然会保下他。
但是李朝歌不这么想,被动保命又能如何,要做,就先掌握主动权。
雷电影大人,抱歉了,让他仗势一把,灾祸气息吹到边关,都城仍旧醉生梦死,他如果想要掀翻顶上的大山,父亲战友们便是他最能争取的助力。
“李将军他……如何了?”
王猛站起来,有些急切地拉住李朝歌。
“我们一家蒙冤下狱,罪名竟然是……通敌叛国,父亲即将秋后问斩。”
“它奶奶的,通敌叛国?那可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啊!”
刘炽也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他们从京城一路相携,抗击旧金部落,镇守边关,如今竟然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通了什么敌?又叛了个狗屁国!
“可恨!可恨!”
“且不说别的,”王猛目光炯炯地看着李朝歌,“你来此,是为了……”
“为了救出我的父亲。”
李朝歌看着他,目光没有一丝退避,君命难违,救父之情,其实是违抗上头那位啊。
“你,你……”
王猛有些惊疑不定,救兄弟,也是违抗圣旨,说通俗一点,这是造反啊。
“我们这些戍边将士,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何况国内纷乱,边关又得出何变故?”
一面是忠义,一面是情义,又怎么能兼顾呢?
但是李朝歌却有信心能说服他们,戍边将士三十万,他们无需这么多,只要他们能摇身一变,成为自己阵营人即可,以黎城为大本营,收拢八方而来的难民,然后——起义。
而他凭借的,一是父亲与两位将军之间的情谊,这是来自李修成对他们的信任,二嘛,则是来自雷电影大人庇佑。
“伯伯们,且听我一言,梁国天灾四起,圣上不想着救灾之事,反而强征粮税,说什么为了强军练兵,如今难民蜂涌,京城依然歌舞升平,我们的军需,自我父亲入京,三月有余,再也没有发放了吧?”
他这一路可不仅仅是逃命,将各方的反应全都看在了眼里。
刘炽有些沉默,“你继续说。”
“天子言君位天授,为神明庇佑,但是,如今却不是这样,他在为无所作为,昏庸匮乏,神明又怎会看上这样的人?”
“但是他那杀人于无形‘枪’可不是这么说的。”
否则怎么建立得起火铳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