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该拘着娃娃一点,但也不能拘得太紧了。时常让她陪你走一走,若是处理朝政大事累了,可以在宫中散散心。若是有些不长眼的人,胡言乱语惹你不快了,可以带她去上林苑骑骑马。”
嬴政听了,不由笑着应是。
赵瑶君也道:“阿父同我在一起块儿可开怀啦!太祖母放心,我会照顾好阿父的!”
嬴政好笑:“你还不到寡人膝盖高,还照顾寡人?”
华阳太后没理他,却点了点赵瑶君的鼻子,笑呵呵道:“瑶君真是乖巧。你阿父确实不会照顾自己,有你在旁边看着,太祖母也放心了。今日见你们都好好,太祖母也高兴。前儿宫人们排练了的袖舞,不如陪我看一看?”
赵瑶君一脸惊喜,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这再好不过了!”
【吃着好吃得,喝着蜜水,看漂亮姐姐跳舞,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吗?】
于是宫人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一队手持笙、竽、瑟、萧、磐等乐器的乐宫之人行来,期间还有上身着玄色深衣,下着赤色长裙的年轻宫女前来跳舞,另有歌喉婉转者开始唱歌。
华阳太后点头后,他们便开始了表演。
乐声婉转动听,歌喉柔美动人,乐宫跳舞的乐伎身姿曼妙,身段柔软无骨,容貌美丽。无论是急促的旋转折腰,还有柔美的慢舞,都是乐美声美舞美的视听享受。
对于赵瑶君而言,桌案上的蜜水、饼糕、新鲜水果,味道真的更好了。
华阳太后见她爱吃,爱看,爱听,心里更是喜欢极了,还将自己桌案上没有动过的食物,也让宫人抬到了她的面前。
一曲歌舞毕,华阳太后上了年纪,便要小憩去了。嬴政也没有多留,带着赵瑶君告辞。
两人开始并未坐车,而是慢慢看着秋日的景色,慢慢往章台宫的方向走去。当走至回廊,一阵寒风吹来,嬴政忽然打了个喷嚏。
赵瑶君正想问他是不是着凉了。
哪料到回廊边一身着黑色宦官深衣,立即心细如发地走了上来。他相貌堂堂,面含关怀担忧之色,很是体贴道:“王上,方才晴空万里,如今天色转变有些寒凉,可要去一旁芷阳宫里加些衣物?”
嬴政今日有些确实有些不适,如今确感寒凉,不由点头道:“那便去添衣裳。”于是他牵着赵瑶君的手,同随侍护卫一道去了芷阳宫。
这宦官面容年轻方正,为人却十分仔细妥帖。嬴政和赵瑶君刚刚落座,他却已经能将嬴政放在芷阳宫里的衣物找到,并且亲自举案带来。跟随他而来的还有些带了蜜水,火盆的宦官。
那嬴政上回遗留在芷阳宫的衣裳,也被细细浆洗和熏过清淡而舒适的香气,看上去极为整洁舒适。
一番妥帖的伺候下,嬴政浑身舒适,连带赵瑶君也心里赞叹此人。
【这个人眼力简直好得不行了!稍微一点不舒服,他就能察觉出来,又细心又热情,关键是还不显得过于谄媚,真是个人才啊!】
嬴政和赵瑶君喝着蜜水,嬴政看着站在一旁的年轻宦官,忍不住问:“你今年几岁了,可识字?”
年轻宦官笑了起来,显得有些内敛;“仆今年及冠,识得些字。”
嬴政挑眉:“可读过《秦律》?”
年轻的宦官点头,恭敬道:“仆读过《秦律》,我大秦律法上涉及政事,下涉及黔首生活,既着眼宏大,又关注细致入微的方面,使得我大秦各行各业‘皆有定法’。若大秦人都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