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大将好半天才理解了这七个字的含义。
我就要他当老师,我可不喜欢他。
西国的王当着众西国臣子的面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本就是庆功宴,也不失一种调动宴会氛围的好手段。
看着殿下狂欢的西国众妖,犬大将想,傻儿子也不是完全没救啊,杀生丸就拜托地念你了。
毫不知自己又被犬大将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地念儿正在妖怪食肆里享受着可口的晚饭。
熟能生巧,改良过非常多妖植的地念儿只摸索了一会,就大致选定了一种很像玉米的妖植。
几番尝试,也大致知道这叫发丸的妖植的性质。一年可三熟,耐寒,非常适合北地气候。
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慢慢的,地念儿将所有妖植都实验了数次,整理好所需的妖植种类后,便开始大批量催生改良妖植,好得到充足的良种。
当所有工作完成之日,时间已经是三年之后了。
这日,派人将成果带给犬大将,地念儿又出去日常散步了。他先顺走了狐妖阿朵的狐狸面具,顶着面具去零嘴铺子买了一大包零食,路过西国日报开的新妖书店时顺道买了最新的话本子和报纸,看到花店后又给阿朵那个傻小伙买了一束百合花作为日常借面具的感谢礼。
采购活动完成,地念儿最后去了他常去的妖怪食肆饱餐一顿,还打包了一盒蛋挞。
满载而归的地念儿,一点也不知道,他那在一堆石屋中独树一帜的茅草屋里来了一大一小两尊大佛。
地念儿一点也不慌张,即使屋门大敞仿佛跟遭了贼似的。
将狐狸面具挂在阿朵的屋门上,再将百合花巧妙得架在面具上,做好这些地念儿才慢慢悠悠地提着食盒踏进了篱笆墙。
篱笆墙的门从里面关起,门上悬挂的哑铃随风摇摆。
茅屋是带院子的小茅屋,院中被主人精心规划成田字型的妖田。田里正茂盛生长着许多奇特的妖植。
黑衣的少年妖怪踩着木屐,“哒哒”的从鹅卵石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圆润的手指拉开木门。
地念儿随手将食盒摆在大门后的置物架内,再把木屐一脱,赤着脚丫子走进屋内。
果不其然,犬大将正坐在地念儿设计的木椅上喝着地念儿调配的茗茶。
“地念啊,我有事找你。”
犬大将放下茶杯,咧嘴一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不可顾茅庐。
地念儿坐到犬大将对面没开口说什么,这时他发现了一只方才被犬大将遮掩住的狗崽子。
严格来讲,不是狗崽子了,而是一个七八岁童子模样的小犬妖。
随意一看,随意一想,地念儿在心中评价了一句,还真是冷冰冰的小矮妖。
“嗯?当殿下的老师啊……”
地念儿轻描淡写地重复了犬大将的提议,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压抑的不乐意。
犬大将拿起白瓷盘里的妖牛条,一根接着一根地吃,看起来他对妖牛条的兴趣远大于说服地念儿成为傻儿子的保育员。而傻儿子自从进门入座之后,一直威风凛凛、岿然不动,宛如冰雕。
“行啊。”
地念儿突然表出了态度。
西国统领者吃着妖牛条,不客气道:“杀生丸就拜托你了。”
看着西国统领者沉浸式吃零食的模样,瞧着他一本正经的神情,地念儿觉得这狗货的脑子铁定进水了。
“那明天就去西都学校给杀生丸殿下办学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