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没了轻重,竟是曲不成调。
宁欢抬眸看向他,略显疑惑:“嗯?”
皇帝竟掀袍站起来,他走到宁欢身旁,再度将美人儿拥入怀中:“抚不了了。”
宁欢好笑地问:“为什么。”
皇帝轻轻凑到她的如云般的发间,不由弯起唇角:“真香。”
宁欢耳尖有些发烧,连忙推他:“说好的罚你呢?你怎么能中途罢工?”
皇帝不为所动,依旧紧紧抱着她:“一会儿再弹,宝儿,先让我抱会儿。”
宁欢失语片刻,轻哼一声。
皇帝厚着脸皮抱够了才起身去。
宁欢却轻轻摸了摸发间的茶花,抬眸问他:“好看吗?”
皇帝一愣,看着她斜倚在明黄的攒金织锦云龙纹迎枕上,艳丽的茶花衬得她的容颜愈发明媚娇丽,如瀑的青丝散落身侧落在明艳的裙摆上,而色彩明艳的软缎长裙又落在明黄的榻上。
见她娇懒地看过来,他只觉她比她发间的精心养着的茶花还要娇贵还要美丽,让他恨不得捧上天下间最华美名贵的华服珠宝将她养得更加娇贵明艳些。
他愣愣地点头:“倾城之至。”
宁欢掩唇一笑,心情大好:“快弹琴。”
皇帝回过神来,笑意纵容地继续抚琴。
等他终于弹完这一曲,宁欢才趿着鞋下榻朝他走去。
她好奇地抚上这皇帝口中万金难求有价无市的名琴,问道:“你方才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儿?”
皇帝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上她发间的山茶花:“阳春白雪。”
宁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听出一股春天的气息,原来阳春白雪也可以很直白,就只是春日活泼烂漫的景象。
她又试探地看着他:“我可以碰碰琴弦吗?”
皇帝好笑于她的小心翼翼,心中却也柔软。这也正说明她也惦记着自己,爱屋及乌,才会这般小心自己喜欢的东西。
“当然。”,皇帝揉了揉她的发,声音温柔:“宝儿不必如此,这世上没什么能比得过你。”
他抱着她,低声笑道:“你才是我的至宝最爱。”
宁欢锤他,唇角却不自觉地翘起:“你给我正经些。”
皇帝只是抱着她笑。
宁欢指尖轻轻勾了勾琴弦,只觉琴音确实清冽动听,再多的她也不懂了。
皇帝看着她兴致好,便温柔问道:“想学吗?”
宁欢扭头看向他。
皇帝给她以肯定:“想学我便教你。”
宁欢略略想了一会儿,又蹙眉:“你有时间吗?”
皇帝笑了,他轻轻刮了刮宁欢的鼻尖:“此刻我在做什么?再晚些我又在做什么?”
宁欢心虚了一瞬,一般来说都在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