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看着皇后:“姐姐竟还将它带回来了,又将它摆弄得这般美丽,这小花儿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这不是某个小丫头让我不要忘记她么,我便干脆将花儿带回来,日后也好睹物思人。”皇后故意打趣道。
“哪儿有。”宁欢一本正经地辩解道:“我分明是说这花象征的是宁欢永远不会忘记姐姐。”
见她这般有模有样的,皇后轻轻点了点宁欢的鼻尖,失笑道:“小丫头。”
宁欢想了想,又轻轻抚掌:“我知道我要向姐姐讨什么生辰礼物了。”
皇后看她这故意卖关子的模样,也来了兴致:“什么?”
后面低眉站着的孟春不自觉抬眸向宁欢看去,照春微微蹙眉看了她一眼。
孟春微微咬唇,复又垂首。
“那便是……希望傅馨姐姐日后每一年都能陪着宁欢过生辰。”宁欢拖长语调道。
皇后却是愕然地看着她,看着她这般眉眼弯弯地、期盼又欢喜地看着自己。
她心下霎时柔软得不行。
看着宁欢这般娇娇俏俏的漂亮模样,此刻她难免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
朝玥,她的朝玥自幼就没养在身侧,都从未待她有过这般期盼依赖的时候,看着宁欢这样明亮欢喜的眼神,她便不自觉想到朝玥。若是当年她坚定一些将朝玥养在身侧,她的女儿是否也会如宁欢这般依恋她。
皇后的神色愈发柔和,她一哂:“可要想好了,今日便是找我要什么名贵珍稀之物我都会赠予宁欢,只是这么个要求,宁欢确定不会后悔?”
她虽素来节俭,但毕竟贵为皇后,私库中收着不少珍宝,若真要赏赐人还是绰绰有余。
宁欢依旧笑眯眯地看着皇后:“什么珍珠宝贝能比得上姐姐?姐姐便是我身边最最名贵珍稀的宝贝。”
哪怕听过多回了,她还是会又欢喜又有些羞赧于宁欢的直白,皇后忍不住笑道:“你这小丫头,一天天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也不知你是和谁学的,若你是男子,这天下间怕是没有姑娘不栽在你手中。”
宁欢还颇为自得道:“若我是男子,必定第一个……”
她一顿,意识到这话约莫是极为大逆不道的,她连忙咽下去。
但她看着皇后,眸中促狭的笑意昭示着她的意思。
皇后何等聪慧,怎会不知她未尽的话是什么,没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好啊,你如今连我都敢打趣了不是?”
宁欢故作正经:“皇后主子何等尊贵之人,奴才岂敢打趣。”
看着她这般狡黠的模样,皇后也不禁摇头失笑,也不知她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宁欢却眉眼弯弯地接着道:“终归还是因为娘娘您自己才貌双全,德行出众啊。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奴才虽不是君子,但也实在忍不住一颗倾慕之心。”
此话一出,连照春都差点没忍住看向她。
这姑娘可真是……
皇后更是愕然地看着宁欢,若说方才的话还在她处变不惊的范围,现下这句话便真的能让她羞赧了。
她下意识嗔道:“宁欢!”
这般直白的蜜语,便是她十几岁正值知慕少艾的年纪时,她的丈夫都从未对她说过……
如今第一次听见竟是出自一个小丫头之口。
这般想着,皇后也不禁一哂。
皇后故作不耐地挥手:“你还是快些给我回去罢,再待下去我长春宫的宫女怕是都要跟着你学坏了。”
宁欢握着她的手撒娇:“傅馨姐姐这是要赶我走吗?我不过说了几句大大的实话罢了。”她